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安德洛墨达确实再也想不起要学什么了,因为她整天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从宾客名单到舞曲顺序,一件接着一件。直到开宴前的一个小时,纳西莎才放过她,让她去换衣服。
安德洛墨达瘫在床上,连根手指都不想抬。
短暂休息后,她换上了一条墨绿色的巴斯尔裙,对着镜子将头发挽成一个髻,又带上一个白色的水晶发夹。
“哦,布莱克小姐,实在是太美了!不过那条水蓝色的克里诺林裙可以让您更加风度翩翩!”
“你知道我讨厌那种裙子。这样就可以了。”
镜子又喋喋不休地夸赞她的美貌,直到她离开房间。
她来到大厅,悄悄吩咐多比再准备一些蛋奶酒,就放在糖浆馅饼旁边。
然后她就同纳西莎一起去迎接客人,卢修斯和德拉科已经站在门口了。
“哦,格林格拉斯夫人,你看起来好极了!”“啊,诺特先生,真高兴见到你!”……
诸如此类,无聊至极。而她和德拉科只需要和同龄的孩子打个招呼就行了,也不是很费事。
等人都到齐了,舞会也就开始了。
因为今年是德拉科入学,所以主角自然不是她。她也乐得清闲,无视了德拉科想要和她跳第一支舞的眼神,拿了杯蛋奶酒躲到角落里,幸灾乐祸地看着德拉科被潘西拉走。
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扎比尼也拿着蛋奶酒过来了。
“不知道布莱克小姐找我有什么事?”他喝了一口,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听说扎比尼夫人想开个茶馆,我倒是愿意行个方便。”安德洛墨达朝扎比尼微微一笑。
“哦?布莱克小姐竟然这样大方?那不知道有什么是我可以帮的上忙的呢?”扎比尼挑了挑眉。
“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转变德拉科对黑魔王和食死徒的看法。听说你讨厌他们,不是吗?”安德洛墨达也抿了一口蛋奶酒,轻轻说道。
“确实不算难,但也不容易。毕竟是长期的工作啊……”扎比尼拖着有些令人讨厌的长腔说。
“那么我想扎比尼夫人不会拒绝扩大她的茶馆的,对吧?”
“当然!那么,合作愉快,布莱克小姐。”扎比尼笑着又接了一句,“不过,冒昧地说,马尔福家可是板上钉钉的食死徒啊……”
“这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扎比尼先生。好好享受舞会吧。”她放下了酒杯。
扎比尼离开后,安德洛墨达本准备找个地方避一避。奈何刚走出角落,西奥多·诺特就来邀请她跳舞了。
不得已,她只好步入舞池。
诺特的邀请是意料之外的。她记得他们交集不多,不过卢修斯和诺特先生倒是来往密切,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脑中一闪而过,但可惜的是她没能抓住它。
感谢她选的帕凡舞曲吧,他们跳得还算愉快。
不过她有注意到诺特在胸前别了一朵白玫瑰,她能肯定,是刻意之举。
她记得马尔福庄园最多的就是白玫瑰了,诺特是想说什么吗?但他在跳舞期间都没和她说一句话啊……
算啦,人家不说,她也管不着不是?
他们跳完之后,德拉科又来邀请她跳了一支。
舞会结束,安德洛墨达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洗漱完毕后,她也没什么心思看书了,倒头就进入了黑甜的梦里。
夜幕下的诺特庄园有些阴森可怖,西奥多·诺特将白玫瑰放进花瓶,施了一个保鲜咒。纯白的花瓣颤巍巍地又带上了水汽。
保鲜咒是他刚拿到魔杖就迫不及待学习的,现在已经比较熟练了。
可惜五岁的时候还不会。他对着书桌上已经制作成干花书签的白玫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