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书玩弄着玉扳指,“大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沈卿书对女人不感兴趣,你又是从哪里打听的消息说我喜欢一个骗子?”
他跟沈玉南的战争才刚开始,温绵若是卷入其中,事情会变得很棘手。
沈氏的主要产业是珠宝设计,是苏雅生前在丽人庄园中日夜工作的成果,是她的天赋造就了今日的沈氏珠宝。
沈卿书必须将其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沈玉南这个人实际上阴险狠毒,自从沈卿书去了国外上大学,沈玉南就开始对他下死手,每次都是死里逃生。
沈玉南对这个比自己小了三十岁的弟弟了解不透,他善于伪装,脱下皮囊的他是什么样子的,没人见过。
他说温绵不是自己的心上人,可信也可不信,他确实从未跟一个女人有过任何接触。
沈玉南从他出生起就派了人一直盯着他的生活起居,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上学,过得比山里的和尚还清心寡欲。
没有朋友也没有过爱人,一个人独来独往,他就像是一片万里无云的蓝天,举手就好像要碰到了,却永远都摸不到他的底。
沈玉南不忌惮二房三房那几个不成器的蠢货,最忌惮的始终是沈安唯一的儿子,沈卿书。
沈卿书是主动回国的,而回国的目的他捉不透,就连他的行踪都是假的。
他派去盯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失踪,直到沈卿书大动干戈找温绵,他才知道原来沈安一直在给沈卿书培养势力。
所以说,亲生的儿子到底是偏心。
沈玉南嘴角勾了勾,“那我就不懂了,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闹这么大动静去救她,搞得现在满城风雨说我们沈家眼瞎看上了一个落魄的假千金,我这几日出门都得挡着点脸。”
沈卿书唇形生得特别,就算没什么幅度,稍稍一扬起嘴角都能让人看出他在笑。
他喉咙深处发出了低吟的气泡音,“呵呵,原来闹半天都以为我是被那个女人给迷住了,我找她是因为她偷了我东西,我这人最小气,大哥又不是不知道,谁惦记我的东西我都要抢回来的。”
“偷了你的东西?”沈玉南疑神看他,
记得沈卿书八岁被接回来的那年,他只不过是拿了沈卿书一件儿时的玩具给自己的儿子玩耍,沈卿书就恼怒地抢回去,还重重地推了他一下,他后退了一步。
“看大哥的表情是想起往事了,那个叫温绵的女人在白马会偷了我一块玉,那是我母亲生前亲自为我操笔设计的,你就说这女人该不该找?”
他说的时候,眼神晦暗无光,真真是厌恶的样子,沈玉南都半信半疑了。
这么疯狂的事情,很像是一个疯子能干出来的。
沈卿书十八岁去国外读书那年,沈玉南找人在英国那边对他下杀手,可是他不仅逃了,还把杀手给砍了,眼珠都给挖了。
一个十八岁,心智刚刚成熟的稚嫩男孩下手毒辣,绝对是个疯子。
话说到这里,一旁闭目养神的沈安也醒了,他听也听乏了。
“算了,既然是误会就这样吧,玉南啊,日后这种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别搞得人窝火。”
沈玉南嘴里的火咽了回去,赔着笑脸回应沈安,“是,我欠妥了,爸你先回去休息吧。”
沈安离开前走到了沈卿书面前,黯然伤神,他长得跟苏雅太像了,五官跟脸型完美得无可挑剔。
他恍惚间看到了二十几岁的苏雅站在他的面前,伸手就想去抚摸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