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今天你不是来监视我的吧?”
“怎么会,您言重了。”
“是言中了吧,奶奶是不会放心我一个人的,她老人家总会觉得我会故意把事情搞砸。‘第一次肯定要把这个小子看好,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不恰当的事情,小李,你得给我看好咯。’奶奶是这么和你交代的吧?”
“......”
李叔表示他什么都没听到。
“走吧,还是四季酒店,也不知道家里和四季有啥勾结,每次安排点什么事儿都在那儿,感觉以后不想回家的时候就可以常住四季了。”
李叔默默地开着车,看着自己少爷眼神漫无目的地飘着,心中不知道应该欣慰与否。
“至少是安全的,比一切都重要吧。”
“李叔,我们这种人会有善终吗?”
突然金晋谨问了这么一嘴,倒是把李叔吓了一跳。
“如果当时死的人是我......”
生还者的内疚、战后综合征,有太多可以形容金晋谨现在状态的词语。可是李叔不是心理医生,他是和金晋谨一样的人:行走在最黑暗中的人。因为有着背负,所以强迫自己在光明下暴晒,不能在意阳光对自己的伤害。
“你的背负是什么?”
看着面前好像每天乐乐呵呵挺开心的李叔,金晋谨问道。
“和少爷一样。”
“那我就放心了。”
“?”
李叔跟不上自家少爷的思维。
“至少我还有个三十多年可以活。”
“哈哈哈哈。”
两个人相视一笑,那是属于他们内心的光明。
“Artice,今天女方的资料。”
一段小插曲,不要太重视它。心中有太多秘密的人只能靠着自己的方法来保持理智。回归理性的金晋谨还得去面对今天的主要事情。
“对方是半岛航空某重要股东的大女儿,今年二十岁,毕业于梨花女子大学。”
Artice很尽职地介绍着今天女主角的资料。而金晋谨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
“居然是个未成年的少女,还真是着急啊。”
“韩国十九岁就成年了。”
“我除了是颗泡菜之外还是个大苹果哦。”
“虽然二十一岁才算百无禁忌,但是宪法规定的成年可是十八岁。”
“不能购买烟和酒、没办法进出赌场和夜店算什么成年人?”
“您至今未购买过烟和酒,也没有出入过赌场和夜店。”
Artice精准吐槽,金晋谨没抽过烟,酒也是托朋友去买的,认真来说他还真的没有买过酒,赌场和夜店从来没以金晋谨的身份去过。看吧,多重身份的好处就是总有一个身份可以保持很干净。
“没有过,但是有权利去做这件事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成了,想一起去酒吧high一下都不可以的人怎么做未婚妻之类的身份啊。”
金晋谨表示对未成年人下手心里过意不去。
“如果您知道她和您的历史或许您会更感兴趣些?”
“哦?历史?”
“今天的女主角和您还是旧识呢。”
Artice越来越人性化了,言语中已经能听出来对金晋谨的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