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门被带上了。
邓布子爵耸了耸肩膀说道:“他一直这个性子,你不要挂在心上。”
他看见雷蒙吐了口浓烟,烟雾底下是阴沉的脸。
“人死了,都说是个外地人。”雷蒙闭着眼睛,声音平静,“这匕首是精钢做的,我记得你们商会好像有负责这一块的贸易吧?”
“放屁.....我是说,这跟我可没关系!!”
邓布子爵壮了壮胆,指着雷蒙的鼻子说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你看,我每年都要分你那么多钱,照顾你家的佣兵生意。”
“吃饱了撑着,才会干这种蠢事!”
雷蒙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冷静下来。
“我又没说是你干的,你急什么?”
邓布一屁股坐下来,压得椅子吱呀地惨叫了一声。
“我急?你看我急吗?被捅刀子的又不是我女儿,我一点也不急!!”说完后,他双手抱胸,撇了雷蒙一眼后,把脸转向一边。
将烟火掐灭,雷蒙起身来到窗前。
“有个临时的护卫,说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指示的......”
“哈,临时护卫的话你也信?肯定是假的!”
停顿了一会,屋内的空气有些沉闷,邓布忽然沉声问道:“是谁?”
雷蒙将窗户打开,让新鲜的空气流了进来。
“劳伦斯,安德鲁.劳伦斯。”雷蒙语气平缓但是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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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姑奶奶,我们该走了。”
邓布在侍者的搀扶下,费劲地爬上了马车。
“可是我还没和芙蕾雅姐姐告别!”莱莎跺了跺脚说道。
邓布将脸从窗帘里伸了出来,语气夸张地说道:
“姐姐?艾莎哟,你什么时候在外面还给我留了个孩子......我是说,莱莎,她不是你姐姐。”
莱莎白了自己的猪头老爹一眼,恨不得把他的那抹胡子拽掉。
“这里面水太深了啊,我们把握不住啊,莱莎。”
邓布让侍者赶紧把莱莎带上车来。
“什么水不水,你以为我不知道?”莱莎不去为难侍者,“这些都是劳伦斯家族干的好事!”
“!!”
邓布眼睛瞪大,声音颤抖:“你听谁说的?”
“......”莱莎看了他一眼,犹豫一番,“是侍卫们啊,你知道的,他们的嘴最碎了。”
“完了,完了。”
侍卫们费力地催促着马儿动起来,马车缓缓向前行驶,留下两道的车辙沉重而深刻。
邓布子爵往后一趟,嘴里碎碎地念叨道:“劳伦斯啊劳伦斯,这下好了,你可不要怪我没给你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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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承认吗!?”
空旷的大堂里,一个脸颊凹陷的男人来回不断地踱步。
“我到底干什么了?你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认啊?神圣在上!”
吉拉.劳伦斯跪在地上,现在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他感觉自从自己喝了酒后,一睁眼,天就塌了。
“就是雷蒙家的那件事啊!你难道没有一点印象?”
“我...我...”吉拉面色犹豫,“我喝醉了之后,好像有点印象,但是至于吗?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