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琴的时候弦断了。
忽然一阵心悸。
少有的事。
是太紧张了吗?
我调整一下呼吸,平静了心跳去隔壁找琴匠换了弦。
老师帕格也在,摇头晃脑长吁短叹地和老琴匠说着今早的新闻。
据说,华国飞来本市的一架飞机失踪了。
少有的事。
今天好像是个特别的日子,总是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老琴匠修好了琴,将它递给我。
我的老师帕格这时终于不说话,用他那碧绿的眼看向我,欲言又止,他的眼里有欣赏、有欣慰、有鼓励、有惋惜,最终,他不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他一个拥抱,继续回琴房练琴。
转身的时候我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知道老师在惋惜什么。
然而之于我,大洋彼岸的那个家是我的责任,我出来的够久了,我该回去。
更重要的是。
有个人在等我。
而我也在等她。
她告诉我,会来观看我的演出,而我要做的,是为她奉上我最完美的表演。
其实那个人,没有什么艺术鉴赏细胞。会在看歌剧的时候偷偷打哈欠,对着一些脑回路清奇的倒是可以泪流满面。
爱偷懒,有点迷糊,有点小狡猾,做事咋咋呼呼的,却也很有耐心。
那个人,会在我哭的时候陪我哭。
会在我见到可怕的东西的时候从树上跳下来,傻乎乎,却又,极帅气!
她见我太多太多的样子,我们之间有许多许多的小秘密。
我们甚至,用我们的暗号逃过了一场计划周密的绑架。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