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晚公主回来了!”
“非晚公主找到了!”
太监和宫女们相走奔告起来。
关之雁领着林晚晚走进了紫金殿。
紫金殿内,西泽王散着一头半灰半白的头发,慵懒地斜靠在龙椅一侧,眼皮低垂,无精打采,整个人显得很困顿。而王后则端坐在高高的龙凤宝座上,一双丹凤眼睥睨众人,似笑非笑。
林晚晚径直走了进去,打量着四周,被精美的雕梁画栋吸引,目光最终与王后对视,看她刻意挤出一丝笑容,带着一股令人生畏的寒意,林晚晚心里不禁打起了鼓,心想,这个女人不好对付!
只听王后训道:“非晚公主,教习嬷嬷教的东西都忘了吗?你这一路走来,跟只孔雀似的,昂首挺胸、四处张望,哪有一点公主的样子?”
林晚晚停住了脚步,愣在那里,看着王后数落她,心想,公主不应该像只孔雀吗?公主难道要含胸低头、目不斜视,和宫女一样小心翼翼?
王后看她这般神情,怒了,道:“见到父王母后,怎不下跪请安?”
林晚晚听闻,方才想起这档子礼节来,双腿往下一跪,便要磕头请安,却被王后喝住:“胡闹!你这是祭祀礼,请安礼都忘了吗?”
林晚晚又连忙站起来,双手相拱,弯腰行了个作揖礼。
“这是王子之礼,你是公主,怎能用此礼?”王后又训道。
西泽王见了眉头紧锁,迷迷瞪瞪的眼睛透出一丝威严,道:“身为西泽公主,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西泽王室的尊严。如此不懂礼数,将来嫁到东陵国,岂不是让我西泽蒙羞?”
就听王后喊了一句:“来人,非晚公主犯宫规第十八条,藜杖侍候!二十下!”
紧接着,便有太监和宫女走上前,还没等林晚晚反应过来,就拖着她到屏风后的长凳上,一宫女举起细细长长的棍子就要打。
“等一下,等一下!”林晚晚喊道,“请问,打哪里?”
“是臀部,公主。”宫女答道。
“父王,非晚是疤痕体质,留了疤,将来嫁到东丘国,那二王子问起来,岂不是更丢西泽的颜面,家丑不外扬啊!父王!”
谁知,却听那王后讲道:“那就改针刑吧,扎手指!二十下!”
什么?扎手指!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不行,不行,我还要写字,还要画画,过几天,那东丘使节来了,见非晚只有美貌,没有才艺,恐怕会对我西泽宫庭教习产生鄙夷。”林晚晚急得胡编乱造起来。
“就在太庙面壁思过吧!再抄写经文100遍,三天后交与王后!”西泽王开口道。
“是!父王母后,非晚告退!”林晚晚虚惊一场,忙整理好衣裙,就要离开。
“等等!”西泽王眯起眼望着她,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
“我……”未等林晚晚开口,关之雁上前一步,说道:“非晚公主昨夜误入降龙山,恰被微臣麾下一员士卒发现,故而,今日臣特意护送公主回宫。”
“你去降龙山做什么?”西泽王厉声质问道。
“降龙山在王宫后方,从北门出去,便可踏入山中,公主莫不是想逃婚?却不巧,正好被关统领撞见了!”王后隐藏着恶意,笑道。
“父王母后多虑了,我只是烦闷了,想溜出去散散心。”
“你想通了?不绝食了?”西泽王问道。
“非晚想通了,愿意嫁给东陵国二王子。”林晚晚斩钉截铁道,心想,权宜之计,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过来!”西泽王把她叫到跟前,目光中既有无奈也有期许:“非晚,你自幼聪慧,性格坚韧,虽未得寡人常伴左右,但你的才华与品行,寡人略有耳闻。此次远嫁他乡,虽非你所愿,却是国之大局所需。望你能以国家和平为重,展现出我王家公主应有的气度与智慧。”
“父王,我能提一个小小要求吗?”林晚晚不想听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眼下只想着一件事,她可是饥肠辘辘,一天没吃东西了。
“什么要求,只要为父能办的,一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