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我信你?”陈纪藩摇头一笑,继续说道,“你们的课表,我也看过,我记得今天早上的课是你的,刚才经过你们教研室的时候,我可是看到老张在上课,你还跟我狡辩。”
靳睿伸着脑袋看见教室里已经有不少的老师,顺势打个招呼,笑哈哈越过陈纪藩走进教室中。
陈纪藩很是无奈,顿时哑口无言,而后看向苏精诚,略显严肃的说道,“精诚,这堂课很重要,邓教授、何教授也都来听课。”
苏精诚略显惊讶。
他可没想到竟然来了两位,这两位在华夏中医界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物,着实有点意外了。
邓教授也就是邓铁韬,一生致力于中医,也是首届“国医大师”粤省唯一获得此殊荣者,其最著名的事情便是“八老上书”,牵头全国各大名老中医上书中央,轰动全国。
另外何教授,则是何智雄,为岭南现在伤寒家之一,也是伤寒论教育家,毕生致力于岭南伤寒论经典教学,先后主编《伤寒论》讲义、《<伤寒论>选读参考资料》、《伤寒论概要》、《伤寒论表解》等教材,更是培养出许多《伤寒论》名家,在各地发光发热。
如今,何教授年事已高,可依旧奋斗教学一线,让苏精诚敬佩。
正在苏精诚惊讶之际,看到在不远处邓教授、何教授以及熊漫琪老师跟着他们并行而来。
熊漫琪搀扶着何教授,苏精诚见状赶忙上去帮忙搀扶,陈纪藩则是跟在邓教授身旁。
“邓教授、何教授,漫琪老师,你们怎么也来了?”苏精诚搀扶着何教授,倒是有些意外的问道。
“精诚,这是《伤寒论》的公开课,你说我们能不来吗?你要认真的上课啊,我们是来打分的,不会手下留情的!”熊漫琪老师笑着说道,她齐耳短发微微卷起,戴眼镜,笑起来特别有感染力。
“小苏,没事,好好上课,平时怎么上就怎么上,不要挂心,我相信你。”邓铁韬略显消瘦,黑白交杂的头发,目光中更显几分沧桑,可是岁月无法夺走他内心祥和,气质依旧让人很亲近。
“好的,我不会辜负你们期望的。”苏精诚猛地点头。
何教授这时候也开口说话,语调不缓不慢,中正有力,淳厚而洪亮,让人忍不住的倾听,他说道,
“小苏,你很有苏家的风范,我们老了,能做的事情并不多,教员曾经说过,你们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中医的希望将来寄托在你们身上。”
苏精诚认真的听着,默默的点头,提到教员,内心更是触动不已。
前世他喜欢逛B站以及各种平台,看到最令他触动诗句则是那一句“门前落尽六朝雪,孤剑难守赤色天。”
他一直搀着何教授的手臂走进教室,祥和的语调,让许多的学生也听到,看着慈祥的何教授,各个眼中绽放神采,他们许多人,也是因为羊城中医学院中有许多大师,方才选择来此的。
苏精诚搀扶何教授落座,这才走上讲台,看着堂下二十四名学生以及十余名教师,黄振毅、蒋梦雨也在内。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境平和下来,面带微笑的谦和躬身,旋即沉声的说道。
“上课。”
自此,对于苏精诚来说,1978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堂课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