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六经,是为了认识外感疾病的需要,在藏象学说的基础上,对人体生理功能表现作出另一层次的概括。”
“根据《黄帝内经》脏腑、经络等理论,将脏腑功能分为阴阳两大类:五脏属阳,六腑属阴,既表里关系;在根据各脏腑不同的功能以及所属经络的不同循行部位分为三阴三阳,既为伤寒六经。”
“仲景先生,将外感疾病发生发展规律归纳为三阴三阳既六经,不仅是对《黄帝内经》理论的继承和发展,更是将实践过程中繁复病症化简,实验效用显著。”
“我犹记得清代伤寒家柯琴所言:仲景之六经为百病立法,不专为伤寒一科;伤寒杂病,治无二理,咸归六经之节制,六经各有伤寒,非伤寒中独有六经。”
何教授、熊漫琪两个人都是伤寒大家。
对于苏精诚所解释“六经”的不同,非常赞同。
特别是最后引用清代伤寒家柯琴所论,淋漓尽致展现出苏精诚对于《伤寒论》深层次的理解,与何教授对《伤寒论》的思想高度相同。
遵仲师经典而不拘泥于经典,擅用活用经方!
紧接着。
熊漫琪老师接连再抛出两个问题。
苏精诚也都滴水不漏回答问题,深谙仲师用方用药思维,补泻兼顾,讲究阴阳平衡。
“熊老师,我的回答是有什么问题吗?”苏精诚看着站在原地一语不发熊漫琪,非常好奇的问道。
“没有,从任何方面都能看得出你熟读医学经典,对于《伤寒论》的理解也很到位很深刻,擅用活用经方。”
熊漫琪说着。
顿时心中对于苏精诚却有几分愧疚之意,作为知识分子,她不应该有如此的心态,顿时默默的不在说话了。
苏精诚自然看得出来,不在对此多言语。
“好好好,很好!”
何教授也非常满意苏精诚的作答,更从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对于医药之道追逐的自己,竟然多出一种培养衣钵传承人的冲动!
顿时,他握着苏精诚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精诚,要不,编修教材这个项目由你来主持!”
听到这话熊漫琪很意外。
这么重要的项目,她都没有资格主持,老师竟然让苏精诚主持,心中生出莫名的感觉。
但她并没有任何的羡慕和嫉妒,对于刚才的作答,她相信苏精诚完全有资格胜任!
苏精诚很惊讶!
何教授竟然让他主持编修《伤寒论选释和题答》教材,这任务太重,以他现在的资格,根本担不起,当即婉拒道,
“何教授,编修教材这事情,太大太重要了,以我现在资格,根本无法主持,只有你才能主持!!我跟在你后面查查文献资料就行了。”
旁边熊漫琪首先出来说话,她立即表示,
“精诚,你就别推辞了,如果开始的时候,老师推选你主持编修教材项目,我肯定有微词,但是刚才你回答的几个问题,我前思后想,这个项目除了你,整个学院找不出第二个接手的人选了。”
苏精诚微微皱眉,看向何教授。
何教授微微点头,“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漫琪已经把我要说的话说完了,我能交给你的只有这个项目了!”
说着。
何教授将手中的笔记本交给苏精诚!
苏精诚满是凝重的接过轻薄的笔记本。
可在他的心中,这本笔记本却重若泰山,不仅承载了何教授的毕生心血,更是承载了导师的毕生遗憾。
两世交汇。
让他成为素未谋面却神交已久两个人的唯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