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礼拜二。
苏精诚有两堂课,从上午10点开始,依旧讲授《伤寒论》课程,由于临近考试,学业压力大,留给学生更多自行安排的时间。
苏精诚则是到楼下去走走,晒晒暖阳,享受着温和的暖风。
“今天,应该是重生以来最轻松的一天了。”
“暂时卸掉包袱的感觉真好。”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操场上,目之所及,尽是一片绿油油的垦田,还有牧童牵着水牛藏在野间,这种感觉很让人舒服,十分惬意。
可是想想再过三二十年之后,这是失去了所有绿植,变成了高大的钢铁森林,也是颇为感叹,但时代的洪流如此,谁也无法阻挡,只能顺其而为。
在身后的教学楼,还有学生在上课。
这时候。
有老师着急忙慌的走过来,定睛一看,竟是靳睿老师。
“精诚,你怎么在这里?快快,来不及了,你先去帮我顶一下课程,我去趟第一附属医院。”靳睿老师着急忙慌的说道。
嗯?
苏精诚满是惊讶,“靳睿老师,这是什么情况?”
“有个医患,要求院方指定我治疗,现在正在医院闹着,我再不过去怕是要把医院都闹翻天了。”靳睿老师解释道。
“靳睿老师,张家伟老师呢?还有司徒教授也行啊,我是伤寒教研室的老师,是不是太牵强了?”
“什么合不合适,你的水平,我还不了解?别说上课,让你出诊都没问题,你就别推脱了,再说了,要不是老张和司徒教授都不在,我也不会找你嘛。”
“我......这是......凑巧的吧?”苏精诚愕然的说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来了,那就你了。”靳睿将手上的课本交给苏精诚,火急火燎的赶去第一附属医院为患者治病了。
余下苏精诚和满屋子的学生在大眼瞪小眼。
双方眼神中都是......这也行吗?
针灸课程,他是没上过,不过跟师学习的时候,没少挨扎,印象深刻。
他记忆中。
原主第一次挨针的时候。
那位下针的师姐,下不准穴道,暂且不提,出针的时候,手抖扯到血脉,闹得脚都淤青好些时日,想想还是有些好笑的。
当时候都在说,这要是下到睛明穴,眼不得瞎了?
听到这话,师姐嘀咕的说,“那师父就要身败名裂了。”
苏精诚很快回神过来,手拿着课本,面带笑容的走上讲台,谦和的说道,“同学们,这课,你们想怎么上?”
针灸教研室的学生面面相觑。
这倒是把他们都问懵了。
想怎么上?
当然是不想上啊。
不过并没有学生说出“心里话”,且还有学生认出了他,当即说道,“你是伤寒论教研室的苏老师!上次你在食堂公告栏惩罚学生,真是让我们记忆深刻。”
苏精诚含笑点头,“原来我名气这么大了吗?”
顿时惹得学生哄堂大笑,他比学生年长不了几岁,还有部分学生比他年纪还大,但他这么自我调侃,让现场的气氛都非常的活跃。
“苏老师,你问我们想怎么上课,我可以说......不想上吗?”
苏精诚笑了笑,又说道,“当然可以,但是我得告诉靳睿老师听,这毕竟是他课堂嘛,总要如实汇报。”
吁~~
学生长长的“吁”了起来。
“我们听说你上的公开课,当堂诊病,效果很好,要不你也给我来一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