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特别舒服。
苏精诚满足的揉了揉肚子,收拾碗筷去井边洗着锅碗瓢盆,旁边的鸡、鸭、鹅凑过来,想要从倒掉洗碗水中蹭点碎末米粒。
但是在这个年代这么难的物资,怎么可能会浪费掉,所以这些鸡、鸭、鹅只能吃鱼骨头或者刨食地下的虫子。
忙完了之后,苏精诚洗了把脸,回房间睡了一个小时,也起床去医馆了。
也是老爸和大哥下村,自己还要回家吃饭,不然正常来说,都会在医馆吃饭过中午的,就是简单眯一会。
要是忙起来的话,中午就别想睡觉了。
但是他并不想忙。
医馆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说明了老百姓们过的水深火热,深陷于病魔的疾苦之中。
无论任何的时代,病痛都是摧毁家庭最强横、最无情的方式,他并不愿意看这种疾苦,于心不忍。
“宁愿架上药生尘,但愿世上无疾苦。”苏精诚看着供桌以及挂在右侧奶奶的画像,呢喃的低语道。
他虽然从小跟着爷爷学医,但是在十几岁那会非常的叛逆,便是爷爷也管不着他,爸妈就更加的不行了。
他转性都是因为奶奶,小的时候不懂得珍惜,觉得有奶奶护着就可以什么都不管了,但是那天奶奶生病之后,越来越重,他开始慌了,紧张了。
他深深的记得,奶奶临过世的时候,气血大脱,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努力的用尽全部的力气,叮嘱他。
“小诚啊,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奶奶再也不能保护你了,我们家是世代学医的,医者仁心,要担起这份社会责任,不为良相,便为良医,不要让别人跟奶奶一样痛苦,知道吗?”
说完,奶奶用力挤出最后的笑容,祥和的看着他,而后缓缓闭上眼睛,记得那天,他浑浑噩噩的哭了一整夜。
之后奶奶葬礼办完,他跑去跟爷爷道歉,从此之后也不再吊儿郎当,认真努力的学医,担起这份社会责任。
不要让病魔再度成为他人的痛苦。
苏精诚含笑的看着奶奶的画像,而后关上家门,直接走去医馆了,到的时候,小青山已经开门煮药,药香味四溢,透过门户、窗户散向四周。
而后有不少的患者也陆陆续续的过来吃药或者诊病,当然也有部分的人看到了他回来,也是非常惊讶。
当初跟着爷爷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在看病,爷爷都是主抓重症的患者,慢慢的积累经验之后,他也和父亲接受医馆的工作,一直到下乡才不在医馆的。
所以,苏精诚的临床经验非常足,而且爷爷是伤寒家,善用阳药,他自然也承袭了所有临床经验和治症思想。
正因如此,他所开的方剂,基本上都是涤荡力量迅猛的峻药,讲究一剂知,二剂已。
效如桴鼓,覆杯而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