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水墨面板上的文字一行行闪过。

【魔道武学，万法归一，霸绝苍穹，睥睨众生！】

【断水流云刀·初入魔道之境】

【一境：血启魔心】你以自身30点精血为引，唤醒断水流云刀的魔道之力，每一式刀法中魔气氤氲。

【二境：魔影随行】你消耗90点精血步入此境，断水流云刀法中的魔道之力愈加浓烈。你在施展刀法时，魔影随刃而出。

【三境：血云蔽日】180点精血消耗后，你直达第三境，挥刀时周身环绕血色云雾，刀法威力倍增，每一击都彷如血色风暴。

【四境：魔道交融】流出的371点精血耗尽，你能够自如运用魔道之力增强刀法神威，饶是简单的劈砍，也为众多武道强者所不能抵挡。

【断水流云刀（魔道连破四境）】

随着血液后面的数值归零，秦墨见自己周身，竟缭绕着红黑交加的雾气。

每次挥砍刀刃，都像沾满浓墨的毛笔，使得时间凝滞一瞬，迸发出连自己都觉得恐怖的能量波动。

眼前与佘让的打斗，在视线中晕染成了一幅国风水墨画，黑红色调的氛围，精妙已极。

时间彷佛慢了下来。

小笛此刻窝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佘让那恶人的残忍她亲眼目睹，秦大哥如何会是他的对手？

她心中生出了悔意，悔不该央求秦墨救命，害得连累他陨落于此。

“你们住手，不要再打了啦！住手！”

她鼓起勇气哭着喊道，祈祷秦大哥不会有事。

可她不曾预料的是，在秦墨一招附魔的刀法砍下去之后，局势悄然逆转。

铿锵交击的火花间，佘让的眼神，从原本的不可一世，变成了不可置信。

但即便如此，那恶人的嘴上功夫仍旧是一点不弱：

“秦墨，放弃抵抗，引颈自戮吧！”

“哼，武秀才？也只配在锦衣卫中提鞋！”

“跪下求饶，我佘让饶你不死！”

“噌！”

“我说了，反派死于话多！”

秦墨感觉自身有肌肉记忆一般，熟练地挥出绣春刀，黑芒一闪，砍中了佘让的爪刃。

那惊人的速度，连不懂武道的小笛，都为之骇然，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安全感，仿佛受伤的小鹿受到了庇护。

“为什么会这样？！”

佘让在惊恐的目光中闭上了嘴。

爪刃的残片与四根手指齐的落地，血液随刀刃甩出，在空中化作一条笔直的黑线，缓慢飞出，片刻后唰地四溅开来。

“啊——！”

迟来的剧痛令佘让失声呼号，瞪大的瞳孔里倒映着秦墨，那飞鱼服中散发阵阵黑红气雾，在土灰色的神像前，映射着屋顶破洞投下来的一束月光，高挑的身影宛如修罗降世。

秦墨，怎么突然变强了？

佘让无论如何都不曾预料，秦墨九品小旗的断水流云刀法，竟然在短短十几式的过招之后，修炼到了如此惊人的境界！

这绝不是武道所能达到的境界，但看起来也不属于儒释道法任何一家。

恐怖如斯！

……魔！

“兄弟，且慢动手，你已走火入魔！”佘让强忍剧痛，连连摆手，一步步退往庙门，“我传你一篇心法，让伱回，回归正途。静心神，断水流云非妄行。刀随心转，意随气动，莫让魔障乱清明……”

原本呈碾压状态的他，优势尽失，被斩断四指，少了一半的爪刃，为今只有求饶方可求生。

秦墨听着佘让背诵断水流云刀的武道心诀，微微笑了，“听水声潺潺，感刀势之连绵；观云卷云舒，悟刀法之灵动……所以呢？以为小爷我不会背？”

佘让惊惧不已，“知道你会背，秦大哥……不，秦爷！别冲动。”

秦墨停止了攻击，心情舒畅不少，提着刀步步逼近，享受着体内魔道境界给他带来的强大力量，和佘让的恐惧给他带来的快感，说道：“死亡并不可怕，死亡的前夕才可怕。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来一刀，你怕不怕？”

佘让看着眼前的降世修罗，心理防线已然彻底崩溃。

自他成为锦衣卫起，从未见过像秦墨这般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