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兵部尚书刚要为容悠说话,就被一旁的刑部尚书拉住了。
“您是?”
容悠用余光看了眼老父亲的反应,从容不迫走到了三品运盐使面前停下脚步。
“我乃朝廷三品巡盐御史,容千金久居深山,没听过本官的名字再正常不过。”
几位为人正直的大官面露不屑之色,这种收人钱财办事的狗腿子,也就只有礼部尚书喜欢。
容悠好像对巡盐御史的官职不感兴趣,接着开口道:“容悠对道教的本事谈不上精,眼下还要面见惠妃娘娘,实在抽不开身。
“不如这样,容悠给巡盐御史大人看看脉象如何?”
群臣听到容悠不愿当众显露道门术士,有些失望。
巡盐御史没多想,点头答应了容悠的请求。
反正在他心里,无论容悠脉诊本领如何,他只要死不承认就行。
见巡盐御史答应。
容悠从腰间荷包里拿了一根银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入巡盐御史伸出的右手掌心。
容渊一噎,呛了口水。
群臣的心肝也跟着猛地跳动了两下,行医是这样行的吗?
巡盐御史:“!!!”
未等对方出口成章,容悠快速抽回银针。
巡盐御史掌心多出一个偏紫色的红点外,再无其他痕迹。
没流血。
这是群臣的第一反应。
你们黄山全真派弟子出门随身都携带银针的吗?
这是反应过来的群臣内心戏。
收回银针的容悠面色微僵,幽幽地看了巡盐御史一秒,开口道:“您要听真话吗?”
走神的官员回过神,屏息敛神。
巡盐御史摸着毫无痛楚的掌心,茫然回了一句,“要。”
容悠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带着点点血丝的银针,满脸都是嫌弃。
“您平日是不是时不时慢咳几声,嘴中牙齿根部红肿,疼痛,有白色坑洞。”
“眼部有明显的畏光,早朝前眼睛也会有大量的黄色分泌物?”
熟悉巡盐御史的众臣:……
好像,好像都对的上?
顿感不妙的巡盐御史死鸭子嘴硬,仗着自己有礼部尚书撑腰,出声道:“是又如何?只要观察仔细,当然能发现本官身上的毛病。”
“那您可知,这是您伏在他人身下做小,染上脏病造成的?”
“噗!”
满朝文武震惊。
鄙夷,惊讶,惊恐混杂的眼神宛如刀割,迫使怪癖被揭露的巡盐御史站不稳脚跟。
这样劲爆的事情被容悠捅了出来,就连想开口帮巡盐御史的礼部尚书也不得不闭上眼睛,佯装假寐。
“你!你!”
不知是染上脏病到了晚期,还是心火烧的太过旺盛。
这位巡盐御史一个不稳,跌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恰巧把掩藏在宽大官服下溃烂的肌肤,暴露在众人的视野里。
这下哪怕巡盐御史醒过来,也没有办法与容悠辩论了。
毕竟众官不是瞎子。
尤其是略懂养生之道的文官们,一眼就能看出巡盐御史确实染上了脏病。
再结合平日巡盐御史老是扶着腰,揉着臀部的种种迹象来看……
容悠,医术尚佳!
一些有利可图的文官想着明日如何参巡盐御史一本,从对方身上扒下来一层皮。
另一些人则是饶有兴致邀请容悠有空的话,一定要去他们府上多坐坐。
比起道家的玄学术法,这些官员更能接受容悠在山上学会了医术。
甩针入穴,可不是寻常人能够掌握的。
对此,容悠一一应下。
闹事风波结束。
走进偏殿的容悠看见一位坐在朱红色贵妃椅上,周身气场很温和,贤良的女人。
容悠抬头打量女人的功夫,女人也在打量容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