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还是你懂我,要不咋说咱俩能整天勾搭到一起呢”。
谈及此处,于乐水不禁在心底苦笑,作为一个典型的农村出来的孩子,所见所闻与宿舍三个自幼在城市长大的的室友可以说是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不要说什么未来的规划了,依稀想起当初连公交都不会坐的自己,不禁觉得好笑。当然,年轻人的伤感来的快,消失的更快,转头他便以更大的热情与张良投入到了G港、N港和机场的跳伞活动中去了。
“文良、文良,醒醒,收拾收拾准备去参加招聘会了”
“乐水、乐水,起来呀,你俩还去不去了”
“我们不去了,你自己去吧老哥”,有气无力的声音,不知道从谁的嘴里发出。
“行吧,那我自己去了”,张新无奈说道。
嗡嗡嗡~,一阵莫名的噪音,让昏睡的二人彻底清醒过来。
“大早上的谁这么没有公德心呐”,揉着惺忪的睡眼,张文良不满地说道。
“不用想,肯定是一班的刘贱贱”,于乐水无语道。人如其名,作为知名的扰民专业户,刘坚坚大学四年以来,凭借坚持在晚上十二点以后开外放打游戏和早上吹头发的“陋习”,被新闻一班和二班的男生们所熟知,且屡教不改。
“这狗日的恶心人心意之坚定,实属吾辈楷模”
“对了,那会儿老哥是不是叫我们起床来着张良”
“好像是吧,完蛋,昨晚答应一起去招聘会的,咋整?”
“要不继续睡?睡醒张新应该就回来了吧”,于乐水建议道。
“准奏”
喧嚣只管喧嚣,我自安然入眠。达成一致的二人顿时便各自回过头去,插上耳机,开始陪伴充电一夜,活力满满的手机。
于乐水和张良二人用实践证明,如果单纯将时间与精力放在手机上,“一眼万年”就不是一句空谈。
转眼间,已经是6月初,因为特殊的原因今年的毕业生没有举行毕业典礼,自然也不存在所谓的毕业大合影。文院的一些个男生们,只好自发组织起来,在宿舍的天台上拼两张桌子,算是名义上的散伙饭。
“再给大家表演表演你的绝活呗,大奔”,新闻2班的尹浩叫喊道。而被他点名的大奔,则是文化产业与管理专业1班班长,雷奔,文院出了名的酒桶。
“没问题,拿我的盆来”
“好”
“牛批”
尽管已经见识过大奔之前的壮举,但兴致所至,大家还是对此类表演乐此不疲。说话间便有个人把盆放在桌上,将9瓶啤酒一起倒进盆内。没错,大奔的绝活不是别的,正是用盆喝啤酒,初次听闻时,让51420宿舍的三个鲁省人也不禁感概,真是牲口。
“来来来,大家再走一个”
“干了干了啊”
阵阵喧闹过后,一场非正式的毕业聚餐落下帷幕。帮忙收拾完卫生的于乐水独自走上天台,看着远处黑夜中的山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酒量很好,但是其实于乐水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大概是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对酒桌上的一些话语感到很虚假,尽管他其实十分能说会道,且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从小就无师自通,但是他依旧对此类形式的聚会不太感冒,又或许是作为一个业余的心理学爱好者,他实在是忍受不了眼睛乱转、嘴巴乱说、心里乱想的这类聚会吧。
“嗨,干哈呢小水水”
“你想把我吓死还是恶心死张良,咋了,啥事儿值得你老人家亲自跑一趟”
“继续喝点儿啊回宿舍,这次就咱们四个人”。
“走,正好刚刚没喝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