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雪一把抓住江言的手腕,把其手掌摊在桌子上。
“双木林。”
“沐呢,是三点水,一个木。”
她伸出一根纤细的玉指,在江言的左手手掌上写着。
据她说,小时候爸爸不在家,外公外婆就把她男孩子养,就给取了个小名,叫小耀耀。
自打离开了乡下后,便再没有叫过她这个名字。
“不过呢,你还可以叫我小耀耀,这个世界上只许你小呆瓜一个人叫。”
林沐雪撩了撩头发后面的一撮头发,看着江言。
两个人此刻坐得很近,脸对着脸,江言甚至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被贴这么近,江言的脸微微发红。
他在心里疯狂暗示自己,这是兄弟,这是自己的好兄弟!
“那……我们还能做好兄弟的对吧?”
林沐雪点点头,伸出一根小拇指,主动拉起江言的小拇指,“想什么呢,当然啊,女兄弟也是兄弟!”
“好兄弟呢,是一辈子的!”
“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两个的诺言吗?”
江言点点头,他当然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十几年光阴专转瞬即过,蹉跎了岁月,但小时候的诺言却是历久弥坚。
忽然,顺着江言白皙的手腕往往上看,林沐雪发现江言右手小臂处有一道五厘米的,十分明显的疤痕。
林沐雪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十几年前。
她至今仍然还记得,她与江言分别之日的大前天,隔壁几个村子的孩子王为了找她算账,将她堵到一个僻静的死胡同里,准备对她拳打脚踢。
可万万没想到,危机时刻,是一向娇贵的江言挡在了她的面前。
“小耀耀,这一次换我保护你。”
二打五,最终虽然将这些孩子王都打跑了。
但江言从城里来的,根本不擅长打架,他的头被转头砸出了大口子,左手小臂被地上的玻璃片划的鲜血直流。
后来,江言去住了四五天院。
她还记得,那天下午的胡同口,落日的余晖洒落在两个人的身上格外的耀眼。
不久后,江言的外公外婆找到了他,立刻送他去医院。
在夕阳的照耀下,林沐雪看着江言不断远去的背影,心中格外的酸楚。
江言不断扭头看她,对她招手,脸上满是笑意。
林沐雪做梦都没想到,那会是两个人的最后一面。
从此杳无音讯,再无联系。
很快,林沐雪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
“小呆瓜,好兄弟不在的这些年,有没有人欺负过你呀?”
“你跟我说说,谁要是欺负你,我给你出头!”
闻言,江言心里升起一股感动。
“没有,大小姐,没人欺负我。”
趁着有空,他给林沐雪讲了分别十几年来他的经历。
他的经历可谓是与林沐雪完全相反。
原本他家在魔都也算是小富,爷爷开始就很有钱,父亲是富二代,他是富三代。
7岁时,父亲股票爆仓,全部积蓄搭了进去,家里的房子车全部抵押,不仅如此还倒欠了几个亿,现在还没还完。
不过,有一句话是,富不过三代。
自那一次,他的家产全部抵押,欠了好多好多钱。
一家子从大房子中被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