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顺利到了《北平文艺》，这回的保安科跟上回比起来要客气了许多，不仅主动问好，还提供了带路服务。

完完全全跟之前就是变了一个人，有一种老爷和家仆的即视感，李卫国也没有在乎这么多，直接就找到了周淮菇开始聊起了剧情。

然后在他的指点下逐字逐句的把相关的问题改掉，《我胆小如鼠》作为1996年余烨在《东海》期刊上面发布的文章。

光明性这块其实已经给够了，结局也仅仅只是以杨高被再一次霸凌结束，这种开放式结局留给了人们不少想象的空间。

周淮菇要求改文主要还是因为先锋文学的思想本身就带有一种荒谬和前卫，这在80年是难以接受的，最起码得等先锋文学文学宣言出来以后才会好一点。

李卫国根据周淮菇的指点花了两三个小时把我胆小如鼠的故事脉络，还有里面没有润色的细节全部写完才拿给周淮菇看。

周淮菇把修改的部分和原文结合起来看了一遍，开始赞叹道：

“很好你的这篇文章现在就很完美，其实按照我的想法，你这篇文章原稿也可以过，要求改文是主编那里的意见。”

“他给出的理由是《我胆小如鼠》，里面的有一部分思想实在太过前卫，在外人看来不够现实。”

“我认为《我胆小如鼠》没有修改过的原文也可以留着，等到以后形式开放还可以再次进行出版。”

先锋文学本身就是一种以前卫为主的文学题材，现在就连苗头都还没有出现，余烨都还在做牙医主编有这样的顾虑其实也正常。

“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下本还会延续这样的风格吗，其实我个人建议，你可以长期用这种风格来进行写作。”

“伤痕文学虽然在78年的时候看起来比较先进，但我认为这种题材早晚会被替，刘心武本人也曾说过他自己也是文化队列中的一个新兵。”

“他期待有更多的新兵入伍，另一位伤痕文学的作者卢新华也曾经说过，伤痕文学如果真是一种文学题材，他和我国现在的一切文学题材几乎是孪生姐妹。”

“一切健康文学的题材，尽可能更多的绽放自己的鲜花，只要不禁止伤痕为过去的鲜花所哭泣就行，请不要过度轻视眼泪的力量。”

李卫国品了一口茶，躺在椅子上面，“我下一本的风格暂时还没想好，我更想写小人物和这种先进思想结合起来的作品。”

周淮菇点了点头作品写完以后需要一定时间沉淀是很正常的，本来也没打算逼得太紧，不过作为编辑的还是得为李卫国提供一些写作方面的思路的。

这可是《北平文艺》的第一个长期合同的作家，李卫国能不能够写得出成绩关系到以后《北平文艺》的长期发展。

周淮菇想要对李卫国的等长期发展提出建议其实也不容易，他的这种写作风格太前卫，以往的医生指点都不适用。

他总不能让李卫国重新去写一种别的文学题材的作品吧，那样真是害了他了，有的人只要换了风格，作品质量就大幅度下降！

周淮菇思考了半个小时才开口道：“你或许可以不必执着于单纯的乡土，像《芙蓉镇》这样子乡土类的作品以后会如同喷井式出现，文学该有的批判性会大幅度降！”

“我胆小如鼠的写法本身就带一点荒谬，想要延续你的这种写法把视角放到偏远地区身上，会许会有更多的写作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