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昏天黑地,中途醒过几次,但很快又睡着了。
车到了俱乐部门口,大家陆陆续续下车,我和小麦被叫醒,也跟着下去了。莫名其妙的我怎么这么冷呢?是因为下雨吗?
有点恍惚,头也很重,我以为是我睡得时间太长了,缓一缓就好了。
进了俱乐部,阿姨给我们做了宵夜,我们落座,小麦睡醒了很精神,我有点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啊。”熊昱坐在我对面,他第一个发现了我的异常。
樊襄摸了摸我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十分肯定地说:“你发烧了,烧的还不轻。”
他们的声音在我耳边就像乱码一样,一个字都没听清。
樊襄看我没反应,扣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到他训练室的位子上,倒了一杯水,找了退烧药出来。
“樊襄……”我终于开口。
“嗯?”樊襄在找毛毯。
“你怎么变成面包机了?”我真诚发问。
跟进来的众人:?
樊襄看我的眼神和看傻子没区别,他拿着毯子盖在我身上,说:“你别说话了,越说越错。”
说实话毯子盖上以后还有些暖和。
我看着樊襄熟练地冲药,他冲的颗粒,我最喝不了的就是颗粒,不像胶囊药片一样一下就吞了,颗粒要喝好多口,受罪啊。
樊襄把冲好的药递给我让我喝,我不想喝……
我下意识看向小麦,她肯定能懂我。
小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冲剂,沉默了一下,说:“那什么,樊襄,她喝不了冲剂,喝了就吐。”
樊襄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轻飘飘一句“菜就多练”成功激起了我的好胜心。
中国女人绝不认输。
我拿起杯子做了一下心理建设,闭眼憋气干就完了。
还好,没那么苦,没有生活苦。
喝完以后樊襄不许我吃宵夜了,他让我回去休息。
“你这要是好几天高烧不退,过几天又是胜者组决赛了,你还跟不跟我去现场?”樊襄原话是这样说的。
“好好好,知道了。”我转身回宿舍,“一个面包机怎么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