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小姐,这是阿拉斯加犬,小时候可爱,长大后就……小心它咬你。”高文的无奈的解释着,希望伊莎贝拉能够尽快停止‘人不如狗’的挑衅举动。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狗狗。”伊莎贝拉爱不释手,她见的最多的就是自家庄园里的无毛土家狗,个头不大,速度却跟豹子差不了多少,因此南部州的大多数领主都会让养数量庞大的土家狗,帮助他们巡视领地,看家护院。
而阿拉斯加犬,属于古老的极地雪橇犬,生活在阿拉斯加州的西部。
在因纽特人跟俄国人的认知中,阿拉斯加犬的地位跟农耕国度的牛一样高贵,在他们的生活拼图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更是这个年代罕见的非卖品。
事实上,这只幼崽,也是桑托斯游历阿拉斯加州的时候得到的馈赠。
这也是常年生活在南部,足不出户的伊莎贝拉觉得大开眼界的原因。
摸了半晌,伊莎贝拉脸上浮现出抽象的嫌弃之色,嘟囔道:“它撒尿了,你帮我抱着。”
狗子顿时成了烫手山芋。
伊莎贝拉脱了裘袍,旁若无人似的摘下了吊袋,她翻过内衣低头擦拭着胸前的雪白,同时张开红唇,用上位者的口吻,肯定着高文安排的一切。
“尤文,你太棒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太多的惊喜;你对孩子们许以重利、凝聚人心,让他们熟练枪械、提升战力,还能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
伊莎贝拉饶有兴致的说道:“如果我判断没错的话,三十多人,放六百多枪,这样的火力足够动摇镇外伏击者的信心,让他们误以为我们增兵了。所以,我们明日的行程,不会再有危险,我说的对吗?”
我靠!
高文突然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这个粗中带细的小富婆。
伊莎贝拉作为大领主的嫡裔,属实有她的卓越之处。
面对伊莎贝拉的询问,高文微微颔首:“伊莎小姐,你说的对,想不到你还懂敲山震虎这个词。”
伊莎贝拉随手将文胸丢在身边的橡木桌上,洋洋自喜的标榜道:“我可是有文化的人,我的祖父二十年前做过海员,他漂洋过海,带回来很多古老的东方书籍,我最近在读三国演义。”
高文既震惊,又愤慨。
现在是1860年。
就是这一年,屹立在东方的万园之园,举世瞩目的圆明园被毁。
就是这一年,腐朽的清廷签署了丧权辱国的天、北条约。
往前倒数二十年,就是1840年。
按照伊莎贝拉的陈述,她的祖父还特码参加过鸦片战争。
伊莎贝拉的一句话,就让高文觉得自己分分钟被侵略了两次。
“抽烟吗?”伊莎贝拉弯腰从她的裘皮靴筒内取出一支古巴雪茄,她凑到桌上的马油灯前,点燃雪茄,顺势吹灭了灯罩内的火苗。
“呼……”
芬芳的烟雾从她口中轻吐而出,让夜色更加撩人。
“亚历山大·尤文,我不介意跟你共度圣诞,你呢?”伊莎贝拉坐在橡木桌上,修长的手指游弋在高文的胸口。
月光在夜色中肆意的浸染,皎洁的光华穿过轻薄的窗帘形成朦胧的昏光洒耀在伊莎贝拉的秀气仪容上。
高文默默注视着伊莎贝拉。
后者识趣闭眼,唇齿之间溢散着迷离又陶醉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