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时清宜注意到林润泽脸色不好。
“从刚刚开始就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我怎么感觉每次提到和我亲近的那些人,你都不高兴?”
时清宜不是瞎子,对别人情绪基本的感知还是有的。
一个想法从心头冒出,荒唐到时清宜自己都笑了出来。
“你不会在吃醋吧。”
林润泽立即站了起来。
“你......你别胡说,我只是觉得......觉得......”
他支支吾吾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偏偏时清宜紧盯着他。
林润泽缓了缓,正色道:“我觉得你太相信别人了,就拿穆一沛来说,他出国好几年,环境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他既然能接管家里的生意,就说明手段非同一般。”
“几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的,我觉得你不应该把他当成之前的那个人看。”
时清宜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宽慰道:“安啦,能将生意做大的有几个人手段是普通人能比的?我爸妈白手起家,变成如今的时董和黎董,不用太在意。”
“那宁杭呢?”林润泽继续追问:“他只是用一只猫,你竟然答应人家上门了,我当初进时家,你一脸嫌弃,我主动跟你说话,你理都不理我。”
那个时候,林润泽刚进时家,寄人篱下的感觉从不是好的,他费尽心思讨好时家所有人,保姆、管家、园丁,就连打扫厕所的保洁都在他讨好的人里。
察言观色是他从小就学会的本事,偏偏时清宜不一样,她对所有人都好,只对自己没有好脸色。
时清宜想了一下,那时候她确实不喜欢林润泽,根本就不想和他说话。
对着林润泽责问的脸,时清宜干笑两声。
“当时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林润泽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你倒是能屈能伸,原谅你了。”
时清宜笑道:“这样才对嘛,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该解决解决,别总憋在心里。”
咚咚咚。
门被敲响。
林润泽转身去开门。
服务员:“小姐要切蛋糕了,两位可以下去了。”
时清宜挽着林润泽下楼,陶悦正众星捧月的站在人群中间,一个六层蛋糕在她旁边,比陶悦这个人还高。
同时,陶悦身边站着她的父母。
三个人脸上挂着一样的笑容,就这么看着,确实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谁能想到,就在不久前,慈爱的母亲才扇了过生日的女儿一巴掌,和蔼的父亲还搂着年轻漂亮的情人,而最该高兴的女儿躲在房间里哭泣。
主持人:“让我们请陶小姐切蛋糕。”
在一阵欢呼声中,三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握着同一把刀,切开这块大蛋糕。
时清宜不禁为陶悦感到心酸,明明家庭已经支离破碎,却还要在别人面前强颜欢笑。
“陶家这女儿倒是不错,待人落落大方的,公司的事也处理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