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了悬着的心:“时辰不早了,明日我要带着自己认为的使命离开,都散了吧!”
所有人都抹掉了泪,像是没有醉酒的样子异口同声:“我等也谨遵使命!”
他们行了拜礼后再喝最后一杯:“尊驾保重!”
“保重!”这个气势让我流下泪水,仿佛回到曾经遣散的队列,像极了军人离别。
所有人离开,只有林泽天留在一旁,他是跟我最久的老员工之一,也是最重感情的人。
我问过林泽天有什么打算,他说要建立专属学堂,用新艺商会的思想培育新成员。
“我们没有批文,无法设堂执教,只能从收徒开始,我不在的时间,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对林泽天说。
他回应:“尊驾放心去做吧,一切有我!”
次日,出发花水城,快马提前瞧瞧那里的虫灾,我想或许我能解决问题。
起初还好,但越靠近花水城的路上所遇到的人就越是少,能看见的人都勒紧裤腰带,蝗虫也越来越多。
“蝗灾?”我看着飞来飞去的蝗虫心里咯噔一下,“蝗虫蔓延到这里了,不出一个月就会蔓延到莲城。”
这里的食物并不是卖出了天价,而是根本没有卖的,每个人家里屯粮几乎仅支撑到这个收割季节。
在这种食物短缺状况,我亲眼瞧见他们用刀将树皮刮沫煮粥,还有挖蚯蚓、蚂蚁的。
我起初抓了一些蝗虫准备生火,而且想当面烤熟了吃给他们看,想带动他们一起吃蝗虫,但是他们都叹息摇头,什么也不说。
生好火以后,来了一个落魄妇人:“公子,此物吃不得!”
我信誓旦旦的说:“大婶,我跟你说,这蝗虫在我老家算得是美食,你就看着吧!”
她摇摇头吐出有气无力的声音:“我见你衣裳不是凡品,举止也不像本地人,想必是落难走错路才到了此处吧。”
“大婶,你就坐下来等着吧!”我继续烤着蝗虫。
“公子,听我一句劝,邻村的大牛一家人就是吃了蝗虫这才中毒丢了性命。”她的手搭在我胳膊上说。
“中毒?”我怀疑着。
大婶描述着:“其实,我们也吃过蝗虫,这要从蝗灾说起……”
她说了许多的事情,我也被震惊到了:“蝗灾是突然出现的,为什么蝗灾之后的蝗虫会有毒?”
“公子,”大婶拿出一个小袋子,“这个给你吧!”
我打开小布袋瞧见的是枯草、根须,还有几片树皮心中不禁酸痛:“大婶,您给我的是什么?”
她回应:“这是我在山沟里挖来的,将就着吃吧!”
“那,你呢?”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还没到花水城就如此疾苦,那花水城又是怎样景象。
“你吃吧,出门在外没有倚靠……”
“不行,我,我吃不惯它,”我把仅剩的干粮拿出来,“这个你拿去吧!”
她看到半块硬面饼立马就用力捂在我的腹部:“你疯了,赶紧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