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使熊浩忠笑着回应说:“我只是一个随行钦差使臣,在前头探好路,再打点一番。”
“原来如此,熊大人辛苦了。”我客套的说着。
他捂嘴笑了:“此乃本职所在,各司其职罢了,此次花水城赈灾,王爷才是辛苦了,当然,周小姐非花水城人士,也来此出力赈灾,更是功德无量。”
我心中说着:“也不知道这个熊浩忠靠不靠谱。”
“天下这么大大,岂能让君王独守自社稷,身为子民应当尽一份力,为君分忧。”我说。
他立马看了看四周:“此话不兴说,若是被小人听了去,改几个字传到朝廷就变成了谋反罪。”
我也看了看四周小声问:“朝廷当真如险?”
熊大人点点头,然后领着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再吩咐人端来茶水:“小姐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此,看样子与王爷有关吧!”
“也不全是,”我拿起他倒的一杯茶,“咱们来花水城一个多月,虽说水田、旱地都已复耕,但粮款仍旧紧缺,如今县令一职又空缺,赈灾队回京都之后,保不定会有变数。”
“县令空缺倒也是个问题,不过此事还需上报朝廷定夺。”他摸着下巴说,“花水城能这么快解决蝗灾、复耕,全靠小姐提出的这些法子,如今已有大成效,还会有什么变数?”
“这些法子首次实施需要投入大成本,况且蝗灾之后有大旱前兆,如今赈灾粮款将耗尽,农耕不哺,我想托你一件事。”说着我就起身给他行了一个江湖礼仪。
大概二十来分钟,我把自己的想法表达给他,同时让他即刻快马回京都稳住局面再请命。
通过几天的观察,楚王对我确实与旁人不同,必须要及时止损:“一定是花水城的女人少,太久没见女人让他产生了错觉,等回到美女如云的繁华地带,他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
赈灾队回京都的路上,原地休息的时候他像前两天那样有意无意靠近我。
这次他走到我的跟前,有些蹑手蹑脚的说:“周姑娘,这个,刚才本王沿途瞧过了,一个月前都是枯枝烂叶,如今用了你的方法确实生机了许多。”
他见我没有回应就继续说:“这是以工代赈、授人以渔的成效,”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初来之时,见得此地苦楚远超预想,倘若没有你相助,赈灾粮款根本不够。”
他又有些怒了:“本王到这般低声下气了,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
我说:“想谢我就来些实际的,譬如黄金万两、良田百亩什么的。”
“这,你这么久不理本王,这一开口就是钱财,俗气,”他把身后的野雏菊拿出来递给我,“此花乃花中秀雅,是吉祥、真诚……”
“李宽,你堂堂一个楚王,这般行径,似乎闲了些,”我忍住了身上的鸡皮疙瘩再站起身来露出不耐烦的笑容,“你瞧瞧西边的太阳已过山顶了,再瞧瞧各位兄弟都忙着扎营,所以,没什么事就别来烦我。”
“你!”他情绪稍微波动了一下,“谁说本王闲了,本王这是巡视、体查下属,顺便来瞧瞧你,错怪了本王。”
我朝树林方向走去:“好!楚王大人,你继续体恤下属做巡视工作,本小姐要去捡柴,恕不奉陪了。”
我离开的时候,只听见他嘟喃着:“好,居然把本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一个晚上又过去了,队伍继续赶路,而我的大脑还在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
队伍出发,我在马背上想着:“面具男发情的时候会不会控制不住行为?”
我跟随着返回京都的队伍,心里正忐忑着:“我这具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男人,如果楚王要用强,”我的脑子挺乱的,“不行,我要想个办法,绝不能让他碰我!”
一天又要过去了,这天西边的山顶有云霞,大概半个时辰就到黄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