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

“原来如此，”胡烈点点头，“难怪衣着打扮似边塞。”

石公子说：“胡公子气宇不凡，远道而来科考可有把握金榜题名？”

胡烈展开折扇笑着说：“说句不谦逊的话，成竹在胸！”

石公子笑了：“好啊！有魄力！”

胡烈再看一眼小孩然后说：“听石公子说常年在外，为何带着三、四岁孩童？”

石公子拿起酒杯一口喝下去然后说：“那是在边关，犬子出生就没了娘，在边关四年，这是第一次带回京都……”

胡烈听了他的叙述然后点点头而心中说：“石公子居然有此经历，苦了石小公子。”

胡烈没多想又继续说着：“前些天听说胤国被镇国将军大破，疆土纳入版图，龙颜大悦允军士告假回探亲，莫非石公子正是军中人？”

石公子大悦，却极力掩饰身份道：“所言极是，正是其中一员，沾了光！”

“石兄既是常年驻军边塞，想必见过镇国大将军，”胡烈展开折扇说，“那将军是个什么样，说来听听。”

大概一刻钟，二人有些醉意上头，孩子也吃饱了。

胡烈与石公子一口喝掉酒杯，然后石公子笑着说：“胡公子，你我一见如故，此时有酒有肉，如蒙不弃，可否兄弟相称？”

“求之不得！”胡烈合起折扇立马起身作揖，“石公子，有礼了！”

石公子大笑起身：“我今年三十五岁，长于你，今后你就是我石云的兄弟！”

“云兄，今年我也二十三岁，此后你就是胡烈的兄长，”胡烈看了看旁边的石小公子，“今日不尽兴，金榜题名时，你我再痛饮一场！”

石云也看了一下自己的孩子然后说：“烈弟，我要带孩儿回门认祖了，就此别过！”

出了门，胡烈看着他们消失在人群，打了一个饱嗝醒酒了，心中这样说：“与镇国将军重名又是武将之后，那四岁的石家林也颇有王霸气度，前途无量，应当结交。”

大考消耗三天三夜，第四天早上才把人放出来，进去的时候是最佳状态，出来的人有一部分低血糖晕倒当场。

公开榜时，胡烈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看到了吗？”

胡二：“在看呢！”

大概一刻钟之久，金榜、甲榜都没有他的名字。

“落榜了？”胡烈从人群中走出来双眼无神，“竟然落榜了！”

很快得到消息宣布，计划明年秋再科考，听到这个消息他高兴不起来。

石云在街上买发簪时遇到了胡烈就喊道：“烈兄弟！”

见胡烈、胡二都不高兴，石云猜到了结果，然后说：“家父有言，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次不行就再来……”

胡烈叹出一口气同时摇摇头说：“云兄，你不明白，寒门子弟来京都，家供盘缠乃是村子一年积蓄，我与胡二寄古岩村所托，今孚众望，实在无颜交代。”

“既然胡兄弟不痛快，为兄带你们喝酒解愁！”石云把发簪放进胸口然后挽着他，“走，我请客！”

胡烈察觉到石云的眉宇间也有一丝忧愁：“云兄……”

〔来年秋〕

胡二见胡烈在村口伫足，他似乎也明白了，于是提醒到：“公子，前面是白林口村了，进村吗？”

“上次方老有难，我们不辞而别，他会原谅我们吗？”胡烈呼出一口气，然后看了看界碑。

“这，我不清楚。”胡二回应。

“这边走吧！”胡烈示意绕道。

旁边传来路人声音：“是你们？”

胡烈看着脸上的新伤疤，一眼就认出了他：“方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