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韩重梳洗打理好自己却没有返回前厅却是径直去了永宁侯的书房,推开门,果然永宁侯已经端坐在书桌后等着了。
“父亲。”
“你来了,坐!”永宁侯脸色有些凝重摆手让儿子坐下。
韩重一掀长袍在椅上坐下清秀的面容阴冷无情,甚至带出了一分若有似无的邪气,即使面对永宁侯一身的气势也丝毫不收敛肆无忌惮的释放着。
永宁侯欣慰地看着自己倚重信赖的长子:“你如今也算是历练出来了,在边关这段时日虽然辛苦,总算没有白熬!”
韩重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衣袖淡淡地道:“为国杀敌为将之本份所在,儿子甘之如饴!”眼里幽深难辨。
永宁侯虽然不满当今抬举文官一力打压武将,却是一心忠君爱国,妥妥的保皇派是也,因此长子能为国杀敌,守卫边疆,他自然是自豪的。
“说说你这次的战事我不想竟然会惊动朝上叫你回京述职!”关于这次的战争韩重也只是在信中一笔带过永宁侯对很多内情都不甚了解。
照理武将三年一转回京述职前次朝廷没有召还而是命令继续留守关隘。虽然这次的军功是韩重出面斩获的但如今还不到三年一次的述职时间,而照以往的惯例,朝廷也最多是通报下令嘉奖,而不是直接让韩重回京述职,要知道这回京的将领是有很大的可能就呆在京中任职的。
韩重懒洋洋地开口:“大概是因为这次对方的首领身份特殊!”
“不是说只是两千人队伍的统领吗?”永宁侯疑惑,这只能算是中等的军官,难不成对方还有别的身份?
韩重阴冷一笑:“不止,人家还是金国皇帝的十三皇子!”
“皇子?皇子怎么会出现在战场上,还叫人轻易就包围斩了首级?”永宁侯也大出意料之外,砍一个敌国的皇子自然大快人心,可是永宁侯也听说过金国的十三皇子是金国皇帝现任皇后的幼子,就怕金国不会善罢甘休大动干戈。
朝廷紧急调回儿子,只怕也是想知道详尽的情况好制定对策。
永宁侯担心:“那你回来,如今边关如何,可曾提防金国那边为报仇侵犯边关?”
韩重沉静地道:“父亲尽可放心,我自有派信任的副将领兵对敌,当是无碍!”
事实上这些年金国的实力一直在削弱,内没有明主执政朝政混乱,皇帝老迈偏宠幼子,诸皇子争权夺利外有蒙古崛起兴兵反叛,从初期尚能对蒙古进行压制,分化蒙古各部,从而镇压占上风。到后来的实力相当平分秋色,渐渐形成对峙的局面,双方个有输赢。而到了如今,蒙古各部渐有一统各部的趋势,兵强马壮刀锋直指长久以来为敌的金国,竟将金国打得喘不过气来,大有横扫金国的架势。
而金国如今朝廷糜烂,对上蒙古一直胜少败多,实力渐渐被压缩,不敢直面蒙古强兵,就将视线对上了相邻的孟朝。
柿子捡软的捏,他们干不过蒙古,难道还怕打不过孟朝的军队吗?也不去管先前制定的盟约,见利忘义,对孟朝大动兵戈。
在孟朝和金国的边境一直没有少了争端,像是燕云十六州,也只拿回了山西境内的应州、寰州、朔州、和云州,和其他几个州,其中还有八个州都在金国的境内,像是后世的北京如今是属于金国的。
双方时常有摩擦,不过都是小规模的争端,甚至够不上最低烈度的战争标准,朝廷也是心知肚明,放任它去。
可是这几年来双方的交战却越来越多,边关也越多的受到金国的侵扰,他们无疑是将目光瞄准了孟朝,一则是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二则就是对孟朝的繁花虎视眈眈,想掠夺财富为己用,总之狼子野心磨刀霍霍。要不然金国十三皇子怎么会出现在边境,说不得是被什么人挑动野心想挣军功,可惜撞在了韩重手上一命呜呼,死了也是白死。
永宁侯大怒一拍桌案道:“金国真是无信鼠辈,当时可是与朝廷签订了盟约互不侵犯的,如今竟敢堂而皇之的犯我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