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等一下。”沈昭昭有些慌乱地喊停。
褚郁还在她房间里,刚刚的沉默让她错过了和谢砚书解释的最佳时机。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谢砚书刚敲门她就该应下,她可以说褚郁是特地来看她的,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了。
现在反而搞得像是做贼心虚一样……
沈昭昭四处寻找房间内可以藏一个大活人的地方,找了半天,发现只有床底下可以。
她指了指床下,颇为不好意思地与褚郁打商量:“你可不可以……”
褚郁冷冷剜她一眼,无情拒绝:“不可以。”
好嘛,她就知道,褚郁怎么可能会愿意钻床底。
现在她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该怎么办好呢?
褚郁理所当然道:“让他离开。”
虽然看上去是建议,但看向她的眼神中却是带着威胁。
沈昭昭:“……”他还挺理直气壮的。
不过现在确实没有比这更有效的解决办法了,就是有点对不起谢砚书。
他来找她肯定是有事,但她不得不把他拒之门外。
“师兄。”沈昭昭字斟句酌,“我有点不舒服,还想继续睡觉,如果事情不急的话,可不可以明天再说?”
谁曾想谢砚书一听她不舒服,竟然直接将门开了一条缝打算进来:“哪里不舒服,要不我还是进来瞧瞧吧?”
“别别别。”沈昭昭浑身冷汗如浆,“我流了好些汗,正在换衣服呢,师兄你还是先回去吧,等我好些了就去找你。”
褚郁懒洋洋地半靠在床头看她撒谎,浑然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模样。
沈昭昭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谢砚书听到她这么说,倒是不好再进来,匆匆将门关上,似乎还有些尴尬:“既然……这样,昭昭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脚步声走远,沈昭昭松了口气,开始找褚郁秋后算账:“怎么?看我提心吊胆的样子你很爽?”
褚郁眸中噙出笑意,浑不在意道:“也就一般吧。不过,师姐,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沈昭昭来了兴致:“像什么?”
“像……”褚郁拖腔带调地说,“差点被丈夫发现红杏出墙的小女娘。”
沈昭昭反怼:“如果我是红杏出墙的女娘,那你是什么?墙外的野郎君?”
说完她就愣住了,这话说的好像她和褚郁真有点什么似的。
但是褚郁也提醒了她,谢砚书和她还有婚约在身。
她是一点也不想掺和到主角团的爱情修罗场中了,等找个恰当的时间,她就和谢砚书说解除婚约吧。
褚郁却似乎被她这句话气到了,直冲冲地向她走来。
又惹到他了。
她真是脑袋被门挤了,褚郁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她怎么敢随意编排他的呀。
褚郁欺身靠近,将她抵到门上,她后背撞到门上发出哐当一声。
沈昭昭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怯怯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褚郁轻轻笑了一声,眸中氤氲着水汽:“师姐有一点说错了,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担得起野郎君这个称谓呢?”
他这是什么意思?
沈昭昭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褚郁箍住下巴。
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在她震惊的目光下,又快速放开,伏到她耳畔,压低声音道:“这样我才愿意被叫野郎君。”尤不够,又碰上她耳垂,轻轻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