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中断，打道回府。赵零再次选择金手指，“一一，他们总部这两天有异常情况么？”

“各域信号只能辐射到周边紧邻域区，我在这里读取不到那边信号，不然早就定位到他们总部了。”一一表示自己已经尽力，再也做不到更多了。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分成九个州的？”少女的秘密赵零不便多问，只好一点点提出疑惑。

“公共频道里面有隐喻。”少女主动解答，建议赵零认真学习。

赵零思考半天，提出自己的宝贵意见，“一域一域地辐射过去不行么？”

“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不行么？”少女认为赵零的意见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

“这不你更快？”赵零还在坚持自己的建议，并且进行了补充说明，“而且我很懒。”

“我也懒。”少女针锋相对，毫不退让，“而且每到一域就得寻找一个载体，还得破解一次防火墙。”

赵零退让，少女胜利。路漫漫其修远兮，赵零决定转变思路。

“去了总部也不一定能发现线索，你说对吧，一一。”

“对对对！”少女对赵零的智商感到欣慰。

“发现线索也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你说对吧，一一。”

“对对对！”少女对赵零的废话感到认同。

“那么，我们放弃任务！反正始作俑者已经就地正法。”

“？”少女被赵零强大的逻辑所折服，“不再努力一下？”

“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灵魂，在这个城市行尸走肉般活着。”赵零表示自己只想躺平。

躺平的赵零站了起来，他的双眸充满了战意，嘴里低声念出王的话语，“行尸走肉，行尸走肉……一一，我有一计，请君静听。”

“善！”少女大手一挥，允许麾下的谋士建言献策。

“他们想要遗体，我们就给他遗体。”赵零决定使用鱼目混珠之法。

“你当遗体？来骗他们？”聪慧的少女立刻识破了赵零的瞒天过海之计。

一念既出，付诸行动。

张爷听说有人惨死，不由大惊。细细问来，却是一男一男，其中一人至死身上绑着绳子。两人身体完好，地面毫无血迹。张爷嘴角一抽，玩得真花。叫出新人小孙，沉思片刻，再叫老人小王，一番嘱咐，挥手送别。

小王小孙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一胖一瘦，一黑一白。小王经验丰富，指着地上的瘦子说道，“这是零啊。”

赵零心里一惊，竟然来了熟人，天不佑我，难道今日计划只能作罢。正欲起身，只听小王再次开口，这是一啊。难道一一也被发现？来者到底何人？竟有如此通天彻地之能。赵零微微睁眼，竟是生人模样，两人合力抬起口中的一，又见一人指着自己吩咐，这个零轻快些，你搬这个吧。赵零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赵零被装进了火化盒，离开了人世间的各种喧嚣。

火化盒，作为房爆时官方指定的唯一用品。一点就着，易燃易爆。少女耐心地做起了科普，因为在这里，看不见赵零的半点脸色。

苦大仇深的赵零躺在盒里，面色忧愁地听着少女的实时直播。他们进入电梯了，难道这就是行动的开始？他们开始上升了，难道这就是动手的前奏？他们停下来了！难道这就是任务的高潮？赵零正欲破盒而出，少女继续转播。原来不是，只是有个住户走了进来……

少女喋喋不休，赵零生无可恋。一路直通，上到楼顶。

少女紧急通报，他们掏出了火源，他们要开始点火了。赵零立马精神起来，生死关头，岂容儿戏。他们点起卷烟，他们勾肩搭背，他们走下楼去。时机未到，赵零只好再次躺下。

“有人来了”，少女声音变得严肃，“不是刚才那两个。”

赵零感觉自己的盒子被人打开，久违的阳光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暖洋洋？不对，这里的阳光根本没有温度！赵零赶紧睁眼，只见正上方的天空开始波动，一道透明的光柱缓缓投落，如若不是周围空气已经扭曲，根本察觉不到半点异样。

地上的身影放声大喊，“神明，接受我的供奉！”

耳机的少女声音失真，“赵零，我们意念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