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尘当真是紧张吗?
不,非也,
凝尘来领取元石,心中对于家老盘算的再清楚不过,自然难以相信丙等要比乙等要快,所以便作出一副紧张的模样助其搪塞过去。
寻常少年面对家老审视难免心生紧张,而凝尘来领取奖励,心中自然毫无顾忌。
但是,为了降低自己的注意力,用演技加以辅佐,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寻常无比的少年。
按照学堂家老的观察,真相应是:凝尘侥幸得到了一只意志薄弱的月光蛊,抢先炼化,然后来领取奖励,在自己的审视下,紧张无比,更从侧面佐证了凝尘炼蛊投机取巧,运道不错的推断。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凝尘为了隐人视线所做的一出戏。
毕竟一个小小的学堂家老在心计之上怎能斗得过凝尘这尊千岁真魔!
“老板,告诉我刚挪桌客人的去向?”
凝尘已然来至酒肆,手中捧着两块元石,那老板见有元石拿,双眼浮现一抹贪婪:
“往村外走去了,应该是山寨之外的猎户。”
“多谢...”
凝尘大步向村外走去,
正过晌午,冷若穷冬,
凝尘顺着路上的酒气而行,浓郁得不可化开,
行至山寨外,步子极快,很快便香到了远处的几个黑点般的人影,约莫有四人,
“不行了,我要去上个厕所,你们先走。”
一名猎户带浑身的酒气走向树丛,
“真是事多啊,那我们先走了嗷,你赶紧跟上。”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滚吧!”
那猎户踉跄难掩匆忙的小跑向树丛,
双眼迷离,脸颊带着饮酒之后的红润,一阵寒风袭来,
呼~,瑟~
“嘶~,这鬼天气真冷啊,看来今年冬天不好过啊,不过有那只野猪的分成,应该能能让老婆和孩子安心过冬,嘿嘿。”
那猎户喃喃自语,心中恢复几分清明,妻儿的面庞浮于心头,不由得会心一笑。
却不知身后有一个脚步逐渐向他逼近,
声若蚊虫,幽寂无比,
当然,也有可能是饮酒之后醉意涌上心头,思想起自己的妻子与儿女......
五步......
三步......
二步......
最后一步......
那猎户嘴角含笑,对于妻儿他爱得沉重......
一双臂腕如奔蛇一般急速缠上猎户的脖子
刹那间,那猎户只感自己的脖梗与来人大臂鼓起的肌肉来了个紧密接触,
来不及反应,那双臂腕已然形成了一个枷锁,右手大臂与小臂死死夹住猎户的脖颈,左手的肘关节处则牢牢夹住了右拳,左手作势将头颅摁下。
形成一个牢固无比的裸绞架势。
待那猎户反应过来时,窒息之感已然产生,
双眼恢复清明,咬紧牙关,双手扒住胸前臂腕,妄图抵抗这股巨力,
但终究是无用之功,胸前脖上的手臂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愈加用力,比之蟒蛇的缠绕有过之而无不极。
室息感不断加深,脑海也因缺乏肺部的氧气供给而迷乱不堪,整个面部肿出一大圈,色如猪肝,死亡的恐惧逐渐侵蚀他的理智......
妻儿的面庞浮现于脑海,
妻子笑得温婉暖人,孩子眼中尽是对父亲的敬仰......
“对,我还有妻儿,我不能死啊!”
眼神浮现一抹决意,一口钢牙几乎都要咬碎,竭力抵抗绞力,
双手袭向身后,但身后人身形却如鬼魅,不仅没有松开裸绞,又躲开了他的反击。
见反击无果,猎户眼中有了一抹绝望,
死亡的绝望:
“别..嗬..别杀我,嗬~,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然而身后之人依旧不为所动,继续发力,
不出一分钟,猎户便消失了动静,
没有进气,也没有出气,
他死了。
“不愧是猎户啊,真是顽强,呼~”
那身后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凝尘,凝尘摸索着猎户的尸体,妄图从猎户身上获取一些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