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太郎拔出了手枪,枪口瞄准车夫。
“跟丢了夜鹰!你地,有罪!”
“太君饶命,我只是拉车的,上了年岁,家里有老有小……”
桥本太郎不想听车夫解释,开枪打死了车夫。
刚才还在为生活奔忙的车夫,脑浆流了一地。
兵荒马乱,当街杀人不稀奇。
如果凶手是鬼子,伪警察署更是不会抓人。
但是。
最近一段情况特殊。
指不定,附近就有租界报社的记者,正用相机和摄像机瞄着。
桥本太郎左右张望之后,一瘸一拐朝着破败凋零的工厂区跑去。
这里的工厂辉煌了不少年,毁于淞沪会战的大轰炸。
赵海帆将黄鱼车藏了起来。
躲在一堵砖墙后面,盯着步步靠近的桥本太郎。
今天没化装,但是在这里弄死了特高课特工,也不会有目击者。
桥本太郎手里拿着枪,微微弯身,小心翼翼观察周围的环境。
好几堵墙都是视线盲区,让他不敢轻易靠近。
突然。
赵海帆从桥本太郎身后穿了出来,右肘猛砸鬼子特工的头部。
桥本太郎身体震颤,软软倒在了地上。
赵海帆夺走了他的枪,面色阴冷看着,心道:“最好还是不要开枪,大白天街上人多,容易被人听到。”
赵海帆收起了鬼子的手枪,然后又从鬼子身上搜出一把利刃。
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
桥本太郎歪头瞬间,醒来了。
“八嘎,果然是你,你地,夜鹰……”
特高课中尉特工桥本太郎,永远闭嘴了。
赵海帆手里的利刃,刺入了他的脖颈。
同时,拳头猛捶桥本太郎试图挣命呼喊的嘴巴。
如果拔出利刃,身上容易溅到血,就让利刃插在他的脖子上。
赵海帆拿走了桥本太郎身上的上百元法币,然后抱起了桥本太郎的尸体,扔到了不远处的臭水沟里。
尸体被深度超过一米的臭水给淹没了。
然后,赵海帆将夺来的手枪,藏在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洞里。
周围都是散落的砖块和杂草,十分隐蔽。
赵海帆仔细检查,确定自己身上没有血迹,然后快步朝着停放黄鱼车的角落奔跑。
骑上黄鱼车,拐了几个弯,然后从一个意想不到的出口穿出去,赶往公共租界附近的菜市场。
就用从桥本太郎身上搜出来的钱,买了不少肉菜,蔬菜和作料。
等赵海帆赶回弄堂,还不到十点,不耽误中午做菜。
他先回了一趟家,然后才骑着黄鱼车,去了店铺区。
停好了黄鱼车,赵海帆吩咐厨师李向风和服务员杨晓雨收拾菜。
然后,他朝着阿芳理发店走去。
白丽芳晃着软腰走了出来,妩媚笑着:“赵海帆,你要剃个狗头?”
“青皮短发。”
赵海帆走进了理发店。
白丽芳开始给他洗头,手法很到位。
丰腴的身体更是时不时贴上来。
“赵老板,舒服吗?”
“舒服。”
“你有没有去过幺二堂子。”
“还真没去过,太贵了,我如果忍不住了,就去不远处棚户区的钉棚。”
等赵海帆从阿芳理发店走出来,就变成了青皮短发。
临近中午。
药铺老板,汉奸陈鹏凯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不等赵海帆凝聚心神去看面相,陈鹏凯就洋洋得意介绍起来了。
“我的客人都是大有来头,日本宪兵队沪北队部少佐芥川雄,警察署治安科长张河,警察署别动队副队长高有志,法租界凤仙书寓本家林凤仙……”
“陈老板,您结交的人,太让我羡慕了,雅间请!”
赵海帆微微弯身,满脸堆笑,摆手说着。
几人朝着雅间走去。
个头只有一米五的芥川雄,穿着日本军装,鼻孔下的小胡子一丝不苟,微笑道:“海帆君,我们又见面了,第一次见面是夜晚,第二次见面是白天!”
“再次见到芥川长官,我非常荣幸,一定用心做菜,让太君吃好。”
“你地,良民!”
芥川雄扶着腰间的枪套,撇嘴吼着。
几人走进了小雅间,都皱起了眉头。
陈鹏凯黑着脸,愠声道:“赵老板,你这雅间的环境还不如外面,餐桌破了棱角也就算了,椅子腿都坏了,你要让我的客人蹲马步?”
“陈老板,实在是抱歉,小店就这档次。可我有点想不明白,你请几位大人物吃饭,为什么不去租界的高档饭店?”赵海帆诧异的看着陈鹏凯。
陈鹏凯嘴角抽搐笑道:“冲着你的手艺来的,环境求其次,你把坏掉的椅子搬出去,从外面换好的进来。”
“是。”
赵海帆搬走了坏掉的椅子,片刻后,搬了一把没毛病的椅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