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里没人看见。”
娩娆红霞晕染双颊,撅起挺翘而柔软的臀,轻轻蹭着季长青的布裆。
“他们已往插笔峰逃遁,我们循着脚印跟上去汇合。”
季长青看着眼前战场余烬,若有所思。
金黄沙滩上飘零着血迹,五头夔雷海牛遗尸散落一地,残肢大多色白而皱,发泡肿胀,显然死于逐光琉璃鉴倾泻出的天河水浪。
“他们并无性命之危,不差这一会儿......奴家......想了。”
娩娆将丰满腰臀曲线都贴在季长青身上,声音楚楚可怜,沾着哀怨哭腔。
雷巨坤虽然跌境,但十二重楼仙人底蕴可是货真价实,妖丹内雄浑能量如燃焰熔炉,焚灼五内。
“自作自受。”
季长青不为所动,冷冷一声,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他早已回过味来,原来娩娆前次献身是为借助他平衡阴阳。
虽然他亦从弄蛇中得到不少好处,个中滋味也确实让人回味无穷......
但身为主人,岂可被这小蛇屡屡倒反天罡。
这次同行者深陷险境,娩娆既无姓命之危,他也就小施惩戒,磨磨她的妖性。
娩娆委委屈屈地跟在季长青身后,不断将硌脚沙粒踢到他靴履里。
......
淹藻主岛,插笔峰下,桦树林。
战绫樱喘着粗气,心脏怦怦跳动如急促鼓点,藕臂和大腿皆出现了紧绷后的脱力感。
她小心查看了一下自身的伤势,腹前右肩膀两处深可见骨的豁口极为醒目,稍微活动,半碎的肩胛骨便不断传来咔嚓声。
受伤后连番激斗,又长途奔逃,这时血不断渗出来,黑衫已湿了一大片暗红。
作为唯一的近战武修,在十余名五重楼夔雷海牛围攻下,她横在众人身前,承受了最凶猛的攻势。
明月歌亦狼狈不堪,裙拖混着泥壤尘埃,一尘不染的月白衣裙血迹斑斑。
只有窦通黎状态较为良好,他正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葛山童,后者那柄向来不离手的羽扇早已不见踪影。
蹚着没过脚背的溪流,四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腹里钻。
六头夔雷海牛同样在林间狂奔。
牛身上有深浅不一的伤痕,但多是轻微擦伤和斩迹。
对于皮糙肉厚的夔雷海牛来说,这种伤势,微不足道。
草叶和灌木在健硕牛蹄下倒伏,黝黑的山影经过足底,旋即又被远远落在后面。
穷途末路。
一切终于走到尽头。
葛山童失算了,众人都失算了。
这座插笔峰,是驻岛夔雷海牛真正的老巢,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山中的一草一木。
断刃般的峭壁前,四人倚着岩峦,气喘吁吁。
面前,是围聚上来的夔雷海牛,气势汹汹。
战绫樱枪交左手,一双血丝密布的眼睛死死盯着众海牛,狠声道:“我死前会拉一个垫背,谁来?”
道尽途殚的年轻姑娘依旧桀骜不驯,像幼狼执拗地探出它新生的獠牙。
但她伤得太重了。
好像有雷光从视线中一闪而过,战绫樱还来不及细看,已被粗暴地摔在地上,唇角溢出鲜血。
红樱枪横飞而出,素手被牛蹄死死踩住。
雷莨摩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你就算死了,我也会趁热继续享受你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气息奄奄的姑娘,并不急着补上最后一击。
对手无力的垂死挣扎总会让他兴奋异常,尤其是这个女子,那双倔犟的眼神格外迷人。
这给了他一种从脊椎直冲天灵盖的战栗感,他已经开始畅想着进入对方时,那声嘶力竭的哀泣会给他怎样飘飘欲仙的快感。
战绫樱俏脸煞白。
但她还在挣扎,即使手背在蹄脚下皮开肉绽。
“蠢牛,冲爷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