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让三名学生陷入险境。”
“那是为了进行搜救——”瓦尔登试图辩白。
“——为了救一个差点搭上四个吗?校长的指示是级长协助!多出两个是怎么回事?”卡帕尔第横眉冷对,语速越来越快,甚至带出了浓厚的苏格兰口音,“线索指向危险的废弃地牢为什么还要继续前进?怎么不停下来?”
“当时已经停下来了,可是太晚了,地砖已经——”
“没错!没错!正是如此!”卡帕尔第几乎是在低吼,“太晚了!当隆巴顿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维克托娃嚷嚷道:“可纳威教授还救下了所有人!”
“噢,不不不,在我看来他‘差一点就救不下任何人’,看看他烧焦后的样子!格兰芬多的院长是这样当的吗?”卡帕尔第目光扫过瓦尔登。
瓦尔登忍不住躲闪了一下眼神,好在隔着那副眼镜没有被发现。
“我会告诉爸爸妈妈的,”维克托娃脸憋得通红,“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告诉他们的。”
几乎在瓦尔登意识到不对的同时,卡帕尔第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当然,当然,告诉他们吧,让他们联络关系找到我这里来吧。”他干瘦的脸上堆出一个瘆人的笑容,“让我看看还有谁,让我弄明白为什么有些学生能够如此特殊……”
主宾席的居中位置,麦格校长也在向这边眺望,眼中完全不见往日的严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混合着迷茫与悲伤的神情。如果这时有人忽略长桌间的对峙看向他们的校长,可以保证的是,霍格沃茨如今最强大的巫师的脸上正在流露的表情只会令人感到非常、非常地不安。
自从得到那件来自奥地利的华丽礼服之后,瓦尔登在一部分学生中的形象又发生了变化。
一些同学会在走廊上遇见他时刻意地向他打招呼或是谈论天气,在转角或者楼梯上瞧见瓦尔登之后会突然发现自己要去的地方不知怎么刚好就会和他同路,哪怕原本的方向完全相反。其中以斯莱特林的学生最为古怪,一些人会死盯着与瓦尔登聊天的同院学生窃窃私语,下次会赶在这些人前面先一步找瓦尔登说话。
“他们是斯莱特林纯血家族中的‘无瑕派’和‘污名派’。”泽塔娜这样对困惑的瓦尔登解释道,他们刚刚结束两个学院一起上的草药课,还在温室里收拾花盆和培土。“污名斯莱特林的家族成员历史上曾加入食死徒阵营作恶,他们在第二次巫师战争结束后就一蹶不振。相对地,无瑕斯莱特林没有族人参与过那些历史,典型代表有伯斯德家族、弗林特家族和格林格拉斯家族。”
“那你是哪类的?”瓦尔登撂下花盆,他俩跟在人群后头走出温室。
“第三类,无论是无瑕斯莱特林还是污名斯莱特林都不怎么待见我们。”泽塔娜说,“就像如尼文蛇,必要的时候左边的脑袋会联合中间的一起咬掉右边那个。你吃糖吗?”
“嗯?”瓦尔登还沉浸在如尼文蛇的比喻里,一根绿得发怪的棒棒糖被递到了他的鼻子底下。他看清之后忍不住调侃:“你拿酸棒糖给我是打算让我的舌头烧个洞吗?不如直接下毒好了。”
“好主意。”泽塔娜收起糖果,脸上笑靥如花,“等我给你找点够劲儿的,小心你的茶杯。”
瓦尔登扬起眉毛,泽塔娜的语气好像在讨论晚餐吃什么一样轻松。
看起来如尼文蛇右边的头也不见得都会被欺负。
“我有件事想问你,”快要回到城堡时泽塔娜突然开口,“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