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的?物理?什么?”瓦尔登困惑地眨眨眼睛,“啊?”
“事实上我一直认为做学问是偏信则暗、兼听则明,麻瓜世界的很多研究也是很有意思的。”隆巴顿抓了抓头发,摊开手笑了笑,“有一种理论认为,我们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都只是真正世界在不同角度的投射,就像同一事物被两盏灯照出两道影子,有些区域是兼具共性的。”
这个没问题,对瓦尔登来说很好理解。
但“引力的本质是时空扭曲”?
瓦尔登不禁想问,麻瓜和巫师,到底谁才是会魔法的那个……
“我也只是抱着相信的心态去着手实验的,那位尼泊尔巫师其实也没有懂很多。”隆巴顿教授宽慰他,“我们是巫师,不理解麻瓜的本领是很正常的。反过来他们也一样。这棵树送给你,我得跟你交代一下这东西怎么养……你们现在是不是都有赫尔伯曼掌记?我摘抄给你一些心得。”
“您也会用吗?”
“很少用,我还是更喜欢猫头鹰,能送信也能送东西。”隆巴顿坦然道,“说实在的,我刚见到这东西的时候是按字面意思理解的——我把‘赫尔伯’理解成了‘草药’,以为是一本草药商的手札,还奇怪怎么里面没多少字。”
两人先是一起研究了一阵隆巴顿教授手上型号较早的赫尔伯曼掌记怎样在上面添加瓦尔登的《装腔指南》,随后聊到了这次他闯入布斯巴顿临时据点的事情。
瓦尔登打心里感激这位和善的教授,把关于卡帕尔第和法国分支知道的情况讲述了七七八八。
“我会先把情况告诉弗立维教授,然后再和他讨论是否要上报校长。”隆巴顿在听完了他的讲述后这样说,“我认为,既然霍格沃茨没有权利去质询布斯巴顿的学生为什么会把可疑又危险的绒绣带到这里,那至少我们有权利保护霍格沃茨自己的学生。”
是啊,维佴顿为什么要把那么一件要命的东西挂在自己房间呢?瓦尔登甚至还没来得及细想。
他从那幅绒绣里也获得了力量吗?还是他料到瓦尔登会想方设法闯进他的房间?
“或许是因为卡帕尔第!他的……什么人死在了过去,他在窥探时间的力量!”这是瓦尔登最先想到的解释。
“是卡帕尔第教授,瓦图。”隆巴顿教授纠正道,“他是霍格沃斯的教授,也是行政助理副校长。”
“先生,恕我直言,您口中的这位教授、霍格沃茨的三号人物停了您差不多两个月的课,您还在乎怎么叫他吗?”
“他的初衷是好的。我想说,一个人的言语可能只是掩盖他的目的,而一个人的行为则会表露他的心迹。我见过为了做好正确的事情而言行不一的人,人性是复杂的。”瓦尔登又看见了跟自己同龄的那个纳威·隆巴顿,鬈发圆脸,长着小龅牙,眼神坚定不移,“我曾在十五岁那年见证过世间两种邪恶,卡帕尔第教授不属于其中任何一个。”
当晚维佴顿·瓦图和其他布斯巴顿的学生一起跟着马克西姆夫人去伦敦欣赏了话剧《仲夏夜的孟菲斯》,回到霍格沃茨草坪上的据点时夜已经深了。那舞台上起伏跌宕的布景和变幻缤纷的色彩惹得他头痛,开门时意外地把整扇门板给拽了下来。
其他洗漱回房的学生哈哈大笑。
“亲爱的,你还好吗?”马克西姆女士问,布斯巴顿这位魁梧的校长喝了不少雪莉酒,脸上红扑扑的。
“一切安好,夫人。”维佴顿恭敬地回答道,“我来把门修理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