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

“警察同志，听见了吧？当着你们面都不收敛……我要报警，告她人身攻击。”

旁边的警察听不下去了：“够了，想吵去警局慢慢吵。”

听到去警局，我本能地排斥，语气也不由弱了下来：“这点小事，就没必要去警局麻烦你们了……大不了我买两盆送给她。”

“他已经同意赔偿了，你怎么说？”警察朝着隔壁的女人询问道。

听到警察说的话，我朝隔壁的女人使了个示弱的眼色，示意她见好就收，她也识趣地没再刁难我，同意下来，警察最后警告了我一番，才作罢离开。

警察离开后，我咬着牙对旁边的女人说道：“做事挺绝啊，一点道义都不讲，灭绝师太是你亲戚？”

她冷言道：“到底是法律社会，什么人都能谈道义。”

“好男不跟女斗。”我实在懒地跟这个一丁点小事就报警的女人争论。

“赔我的绿萝。”女人依旧冷冰冰说道。

“没钱。”我因为没发工资，浑身上下只有20块钱。

女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有钱找小姐，没钱赔偿？”

“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那就是一个普通朋友。”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虽然不在意别人怎么评价我，但我却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到朋友。

“一个在你这里过完夜，要吃药的普通朋友？”

这下我真的确定，她听见了我跟霍珂的对话，可我现在却无法解释，虽然事实不像她想的那样，但也十分苍白。

沉默一会儿后，我无奈道：”反正我不至于因为两盆绿萝骗你，是真没钱，就算你报警也没用……穷又不违法。”

“老大不小的人了，穷的倒是理直气壮。”

女人的话深深刺痛了我，我恼怒地冲她说道：“我是穷，是没出息，但这绝不是你可以不尊重我的理由……我就住你隔壁，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我以后恶心死你！”

“你现在已经够恶心的了。”

女人冷冷说了句话后，进了屋子，我却觉得她肯定是因为害怕，不敢继续跟我斗，毕竟在她眼里我是个人渣，所以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渣到底。

……

回到屋子，我走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呆立在花洒下，任由热水打湿身体，朦胧着的水汽渐渐闯进视线，让我看不清周围的一切，更看不清幻想过的未来。

自从楚莉安离开后，我的生活好像真的偏离了预先的想象，即便明知道她不会再回来，却仍旧固执地忘不掉她曾经的温柔，以至于现在堕进黑暗，无论怎么挣扎都看不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