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小二便风风火火的继续跑堂去了,显然“即刻奉上”一说也不过虚言而已,于瑕也不恼,因为他来此的目的便是打探消息,若是不多待些时间如何获得有价值的消息呢?
于瑕瞧见侧桌两位身着锦衣的公子正满脸通红聊的火热,于是当即发动听风识,催动耳力仔细听听二人在聊些什么:
黄锦公子道:“你可知道昨夜那紫金庄的紫菀姑娘可是又出场了啊!。”
“那又如何,这牡丹群芳楼,醉月居,紫金庄仿佛约好了似的分别叫自家花魁候选轮番登场,只叫我的荷包好一番受罪!”紫锦公子愤愤道
不过愤然过后却有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道:“你且与我说说,那紫菀姑娘模样身段如何,牡丹群芳楼的花玉露和醉月居的绯云姬我都是见过,那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唯独这紫金庄的紫菀姑娘因囊中羞涩确实未曾得见…”
黄锦公子戏谑道:“瞧你这模样何不将脑髓儿也一并播洒出去哈哈…若说这紫菀姑娘那身段可是真乃三位花魁中的绝顶,生一副弱柳扶风腰,可偏偏结的是几欲将细枝压弯的硕果呐!”
二位公子相视一笑,互相露出了下流的笑容,随后黄锦公子正色道:“话虽如此,我对紫菀姑娘还是无比敬佩的,你可知紫菀姑娘操的是何种乐器?”
紫锦公子捧哏道:“不知。”
“铁弦琵琶!”黄锦公子煞有介事道
紫锦公子倒吸一口凉气,“铁弦琵琶…那岂不若是稍有不慎,岂不会将指头生生削去?”
“那是自然,不仅如此紫菀姑娘所奏之曲还是铿锵激昂的边塞军乐,一曲《杀伐令》,一曲《行军歌》听得是连股战战不胜惶恐…此刻再想想她背着那把铁弦琵琶和该奏此曲!”
紫锦公子激动道:“这紫菀姑娘倒是对我胃口…”
紫锦公子话还未说完便被黄锦公子打断道,“你这样,就算将家底扔的分文不剩也摸不到紫菀姑娘一根手指!紫菀姑娘人如其曲,也是刚烈之辈,从来都是她选人,而非人选她,若是和她眼缘她分文不取也能自荐枕席,若是不合她眼缘即使一掷千金,也无济于事…”
紫锦公子道:“我觉得我可以…”
“得了吧,若是几年前你还可以称得上佳公子,现在流连于风月场的你,早没这资本啦。”黄锦公子戏谑道
听闻此言紫锦公子当即气急道:“都怪你,害我流连于风月场,毁了我这副俊俏面容,我要与你断交!”
黄锦公子听闻此言当即变色道:“你我多年交情怎可轻言断交?这样如何,今晚我请去一趟紫金庄看看那紫菀姑娘还会再登场否。”
听闻此言紫锦公子当即喜笑颜开,“害~就这的你这句话呢。”
黄锦公子扶额无奈道:“突然觉得你我多年交情好生廉价…”
跑堂小二来到二位公子所在之处道:“这是二位点的菜,慢用。”
紫锦公子道:“赶紧动筷吧,这顿我请了。”
说罢,黄锦公子也不再客气当即大快朵颐了起来。
眼见自二人处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信息,于瑕退出了听风识的状态,
“紫金庄紫菀吗?有意思…”虽然没有得到牡丹群芳楼花玉露的情报,于瑕倒也并不气馁,只道:“这二人有所不知,三大风月华场确实花魁候选轮流登台的潜规则,若是唱对台戏只会双输,那紫锦公子今晚怕是见不到紫菀姑娘了…”
“云水剑宫失佚,背宗叛徒,如今又出来一个背景成谜的紫菀姑娘…呵,这事还真是不简单呐。”
于瑕捏了捏鼻梁闭目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