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乃是户部尚书胡锦鹏的四姨太,因为年纪最小、容颜娇媚最是得胡锦鹏的宠爱。可到底出身低微,进入胡府后由于几位夫人的打压过得也并非风生水起,再加上姨太身份,大的场面见得不多,连那随行的小厮也是个不知世事,只晓得狐假虎威罢了,并未见过什么兵部右侍郎。
可是对于现在大热的南郡王却是都知晓的,所以都吓得缩在一旁,并不答话,怕说多错多。要说这猫儿从哪来,她并不知晓,只当是胡锦鹏送她的一个玩意罢了,因着猫儿乖巧可人,平时就在乎了些,晚饭间不知为何,变得泱泱的,也不肯进食。知道这星宿苑的白虎阁能瞧病症,便带来看看,可不知为何,进了门就如发疯一般,到处乱窜。那小厮只当是伤的平常百姓,出口就没个招呼,现如今也是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本宫怎么就不知户部尚书家的猫儿何时这么娇贵了?伤了朝廷命官还敢如此跋扈?”正当大家对这猫儿的来历议论纷纷之时,从楼上的包间里又走出一位翩翩公子来,然这公子正是当今三皇子柳离智禹,除了那四位拱手请安,其他人都跪倒一片。
回去之后,无语又端来了一晚汤药,这次徐离严倒没怎么犹豫,端起一次就给喝了,无语自是在旁边满口称赞。
“公子,慕月姑娘想见你一面,跟你请安。”无语正准备伺候徐离严就寝,沉默就请声进来了。徐离严摆了摆手,示意让她不用麻烦了,沉默本想在说些什么,看无语摇了摇头,便也作罢。
因着汤药里加的有安神药物,徐离严也得了一夜安睡!
早膳还没有吃完,柳离铮就顶着一身晨雾而来,饶是他也是个沉得住气的,徐离严命侍女加了一副碗筷,几人倒也安静的把早膳给吃了,连一向爱闹的陆离展也是坐姿端正,闭口不言。
待偏厅只剩四人,柳离铮才缓缓开口,柳离景兰昨夜病重!曲离书和陆离展都从座位上弹起,拉着柳离铮询问详情,而徐离严只是对着无语端来的那晚汤药出神。
昨天下午,柳离景兰就开始高烧不止,凌太妃找来太医,太医们只当是挨了打,身体撑不住才发热,开了药方说没什么大事。可是一碗汤药下去,几个时辰之后不但没有好转,反倒开始说胡话。
凌太妃又命人请来太医,可是那太医诊脉之后却说情况不妙,凌太妃吓得不行,只好让人去通知皇上。要说以前若柳离景兰如此,太医不会如此紧张,可是如今柳离景兰为南郡王储妃,身价倍增,另外她的脉象确实十分奇怪,忽强忽弱,似有若无。
皇上来了之后看情形严重,便让太医院会诊,并询问事情来由。皇后并不会帮楚贵妃遮掩,皇上一听事情缘由不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吓得楚贵妃联同二公主跪地不起。
“皇上,是您说让臣妾帮着皇后料理后宫,景兰身份不同往日臣妾自然要对她严加管教。再说景兰这病说不定是在外边瞎玩染来的,与臣妾无关啊!”楚贵妃仗着平时皇上对自己宠爱有加,也为了保住自己,忍不住开口为自己开脱。
“好一个楚贵妃,你既然知道景兰身份不同往日,还敢对她动用私刑,她若是没了你让皇上如何跟徐离氏交代。”皇后看楚贵妃出言狡辩,便忍不住开口斥责。
“皇上,现如今为了治好景兰,应该查明她当日去了哪里?和谁来往?”楚贵妃话刚说完,凌贵妃便跪了下来。
“请皇上责罚妾身吧!当日妾身想起北郡王府的海棠该开了,景兰那孩子孝顺,便说要为自己去摘来,妾身便准许了。”
“那为何晚上才回来?再说宫里不也都是海棠吗”楚贵妃咄咄逼人。
“贵妃不知,北郡王府的海棠花是从北郡移植过来的,花期较早,且旁晚时分开的最是繁盛。皇上,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请皇上责罚妾身吧!”
“你说的何人能作证?那日景兰可不是这么……”楚贵妃并不相信凌太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