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有文化又如何,请他们办事是免费的吗?不是吧!”
“大姨就是专找软柿子捏,如果三舅妈智力正常,给大姨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干,直接给她几巴掌。”
“对啊,真是无语。妈你当时在那里吗?”
“我没有,你大舅妈说的,村里的人当着面不说,背地里恨她透底了。还有一次你大姨又来村里,在小广场里这么人,男人女人,还有孩子,她逗佳佳玩耍时竟然扒拉人家裤子,直接扒拉到脚踝,一丝不挂,真不懂这种人。我当时说了她两句,还生气了,后来我就什么也没说。”
“还生气!该生气的人不是她,咱村的人真是懦弱,一点不懂得反抗!”
“所以后来你大姨来村里就被冷落了,只能来我家,我都不欢迎她,反正她也瞧不上我。每次想利用人的时候就嘻嘻哈哈,其余时候一点不会尊重人。”
“老妈,别理大姨了,见她就心烦!”
“之前有一次我去她家,刚好碰到你姨爹家那边的家族的人来她家商量家族内部的事,你大姨从头到尾甩脸色,饭也不做,直接出门打麻将。后来偶然有一次她自己主动跟我说,是因为那些亲戚穿着又穷又脏,她觉得有这样的亲戚很丢脸。我当时也惊呆了,因为我和她那些亲戚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亲戚,平日里也算是互帮互助的,在她眼里是丢人的,不受待见的。我从此明白自己的在她眼里的定位,决定不与她来往。”
“果然,蛇蝎心肠的人,冷漠无情,明明自己就是从一无所有过来的,如果不是嫁给姨爹,大姨啥也不是,还目中无人!”
“我想这就是大姨不理二姨的原因吧。”
“必然是,你二姨是苦命人,当初算命的说二姨是居无定所的野马,结果日子过着过着真变成野马了,在二姨爹家生了两个儿子就出走了,从离家到现在嫁了五六家。前两年我有她联系方式,现在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二姨长啥样,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还没出生,你二姨就走了,你肯定没印象。你大姨和三姨四处说二姨的闲话,脏话丑话到处说,我是不理解对自己姐妹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对了,妈,那为啥我家和三姨家没了联系了?我记得我六七岁的时候还去过三姨家。那时候是爸爸在家带我们,你在外面打工,三姨来我家,问我想不想去她家玩,爸爸同意后三姨就带着我去了。但是我很讨厌三姨爹,他老想让我背大背篓去地里干活,给他家铲牛粪马粪。还有,三姨经常被三姨爹殴打,好多次,每次我都躲在板凳下面,听三姨哭泣。”
“我和你三姨从小关系就不好,本来以为就是小时候喜欢打闹,结果大了各自成家了她也见我不顺眼。你那个三姨爹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看面相就不是好东西,前几年走狗屎运成了包工头老板,赚了很多钱,就怕穷亲戚攀附他们,做事很绝。”
“那大姨和三姨差不多。”
“姐妹中就她们俩关系好,你大姨是个二面派,墙头草。三姨家变有钱后比她家还有钱,她就更加对三姨好。”
“你三姨有段时间卖过油条,那时候我们还有联系,我跟着她去门面见过,一开始准备向她学习做生意,也在我们镇上买点早点。”
“那后来呢?”没等苏雨竹说完,星莹就急忙追问。
“你三姨早些年还是吃了苦头,三姨爹家生活条件很差,卖油条早点的时候起得非常早。就是听说她炸出来的油条用料少,很大根,味道也好,我才想着去看看,结果一看才知道她添加了一种特殊的东西,叫什么我也记不得。反正炸油条的时候一直冒黑烟,闻起来都熏人,吃了对人身体不好,会生病,得癌症。”
“三姨干这种缺德的事睡得着吗?”星逸接过话。
“你三姨家做过的亏心事多得数不过来,以前还用过假钱,门路多,不知道假钱的来源。有段时间专门用假钱,去骗不能辨别纸币真伪的老人,赚钱赚的多,曾经还给过我一张,我一摸就能发现。”
“三姨也想用假钱骗你吗?”
“不是,她当时想考验我能不能辨别假钱,还想让我从她那里购买假钱来使用,这种违法犯罪的事我可不做。之前说的卖油条也没卖。”
“还是我妈明智,三姨她们家这种做法就是没良心,缺德,还违法犯罪,早晚会遭到报应。”
“人家赚到了钱,过上了好日子。”
“难道这就叫逍遥法外吗?”
“要是说报应,这个真不好说,去年听你大姨说突发重病,一检查就是什么癌症,现在很憔悴,就是数着天数过日子。”
“妈,当时你有去医院看三姨吗?”
“不想,没什么感觉,你三姨一直都恨我,我和她们没什么关系了。你三姨这样,大姨也是如此,二姨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一直都在换电话,浪迹天涯。”
“我和星莹关系就会一直很好,非常好,对吧,星莹!”
“那当然,我们仨一直都会照顾彼此。”
“日子还长,未来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苏雨竹看着儿女们对未来胸有成竹的模样,不敢说太自信的话,在她眼里,唯一不变的就是人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