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灵剂,你还保留着?”
一道清澈却带着一丝诧异的嗓音突然响起。
“是的,绿色,银色,马尔福的最爱,我想今天的我需要一点幸运。”
“事实上,我更偏爱银色,你看,上面的镂空花纹,那是蔷薇。”
“当然,显而易见的结论,不论是羽毛笔还是笔记本,你总喜欢带点银色。”
里德尔随意看了他一眼,并不在意眼前之人因为自己刚才那番话略显诧异的神情,直接打开瓶盖,小小抿了一口。
“嗯,苹果…香草,还有薄荷,味道还不错。”喝完后煞有介事的点评一番才将东西收起。
“真的?我记得教授说它的味道像是薄荷牙膏。”阿布拉克萨斯看着里德尔一系列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
“而且,汤姆,认真的说我并不建议你使用它,要知道它的成色我其实不太满意。”
里德尔抬头看向他,微微扬眉,目光在他脸上徘徊,似乎想要从这张微显不满的脸上看出什么,最后视线又落到那双浅灰色的淡漠眼眸,漆黑的瞳孔泛着层浅浅笑意。
“阿布,这可是金色。”
金色的液体是福灵剂无可争议的理想状态。
“但不是纯粹的金色,你知道我的意思。”
阿布拉克萨斯侧眸,似乎真的对自己三年级第一次制作的福灵剂不满意。
“不过,假期我又熬制了一份,我想这次会是我想看见的颜色,像以前的每一次。”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与自负。
里德尔闻言微微侧头,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浓黑的瞳孔流闪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幽芒。
如此近的距离能够十分清楚地看见阿布拉克萨斯的任何面容和神情,尤其是在他放松的状态下,所有情绪更是一览无余。
里德尔看着他微微仰着的下巴,那双一向淡漠的浅灰色眼睛,清晰地展现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和傲慢。嘴角浅浅上扬,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轻蔑,又似乎蕴含着极其自负的骄傲。
当他转头与自己对视时,尽管眼底的傲慢有所收敛,但在里德尔的眼里仍旧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耀眼。
如同马尔福家族一贯以来的示人姿态——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对他人意见毫不在意,仿佛周围的人都只是卑微的存在。
然而,正是这种高傲得宛如白孔雀一般的傲慢姿态,让他内心深处总是时不时涌起一股若有似无的暴虐欲望。
仿佛他必须要采取某种行动,让这只始终高昂着下巴的孔雀在他面前垂下它的头颅,伸出脖颈,如同露比那只猫咪般乞求他的垂怜。
似乎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令他内心极度愉悦的做法。
当然,这些想法只是偶尔的、几乎可以说是十分少见的冒出来。
毕竟现在的他并不能对马尔福这棵在魔法界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大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