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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仙魔风云之五国争霸 第一卷 劫变初踏江湖路 第五章 喜忧两难 情自两依

好似即将一切趋于平静,清月如玉,美人渐息。骤然间,却见许晓妍长袖再起,那如彩如玉般的花瓣瞬时闪过一层银光,现出五彩斑斓绚丽之色。花瓣随锦袖再起,飘飘洒洒,或是如轻絮如鹅绒如雪片,紧随仙子舞动的残影香风中,好似仙女倾动其间,天降散花。又见锦袖飞扬,花瓣随风入转,金光萦绕,冲天扬起,向四方飞散飘舞。一道道金光炫舞环绕,让韩清平目光一紧,笛声已落。

在他的眼前,一切变得虚无迷幻,层层叠叠的花瓣,竟然无穷无尽,飞舞在风中,在花丛,在月光之内。只见到那万千花瓣变幻多姿,化影成形,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千变万,犹如生命附体,一会儿如万山叠嶂,一会如海浪波涛,一会儿如万里平川,整个天地间,唯有这无尽的花舞,再无其它。

「我今入灵境,天地耐我何;天道如何,人道如何;我欲乘风,自当快哉!」声如黄莺娇鸣,却似雏鹰展志。一曲道来尽舒心中所有郁浊。许晓妍人在花中,心在天地,她要荡涤天地不平,清歌自许心境。

「这景象,好像在哪里见过,好生熟悉的气息。」韩清平目光呆滞,看到许晓妍纵舞舒志,哪还有一丝婀娜娇柔,那是盖世豪歌,不让须眉。他的脑海中犹如过马灯一般,诸多回忆不觉纷至沓来。

夜已深沉,许晓妍娇躯斜倚在室内卧榻之上。美眸悠悠痴痴看着;榻前牡丹,心中却已是极为烦乱。夜来与韩清平笛音伴舞,自己醉意之下,一切皆不自制,不知是否露出痕迹。千年以来,自己一向遵循母亲教诲,来到人间,不可展露行迹。如今自己竟然有些心醉其中,那一舞,却是尽兴,自由自在,任意洒脱,现在酒意过后,一切如梦似幻,却又记不得清楚,该如何?

「清平,清平,你在房间里吗?快出来,咱俩接着喝两杯,今夜我还未尽兴,快些出来。」就在此时,庭院里传来阵阵叫嚷声音,原来是吕君宏手持一把银白酒壶和一个灵玉酒盏,醉眼朦胧对着韩清平的卧房喋喋不休,高声叫嚷不住。

「怎么不回话,你在房间里面做甚,那我就进来找你,还有妍儿,也一同出来……」吕君宏站在门外嘶喊几声,房内竟然毫无动静,他当时醉意之下,看到许晓妍和韩清平吹奏相和,与花伴舞,心中忌恨之意更浓。当下借着酒劲,便要扰乱二人兴致。眼看二人乐在其中不搭理自己,又各自回转,竟就是把自己独独留在院中,心中不快,说什么也要把这二人拽将出来,说话话便要闯门而入。

许晓妍听得吕君宏吵闹,心中极是不愿搭理于他。这许多日子相处,她深知吕君宏心机深沉,不易相处。所以,每当和二人相处时,她都是小心翼翼,怕是露出自身的破绽,被这吕君宏看出可疑之处。现在听得他要闯门,心中不觉又有些厌恶,若是闯了自己的门,所谓非礼勿视,自己一个女人闺房,断不能任由他的性子来。想到这些,她玉指一抬,光华闪处,指尖捏处现出一块荧光环绕的玉牌。

「若敢擅自闯入,便让他在灵域之境待上一夜。」许晓妍低声自语,手指一弹,一道光华自玉牌内直射而出,却见一徘白玉牡丹在光华闪动间,已经闪现在房门入口之处。看那花间枝藤如若活了过来,不停生长,附着门棂之间,缠绕交错绵连不绝,生生把这房门包裹在花枝里面,纵是大罗金仙怕是也难以闯入。

吕君宏踉踉跄跄来到许晓妍房门前,手刚刚抬起,忽觉自己肩头啪的一声响,他转头一看,却是一位蒙面黑衣人。那黑衣人见吕君宏醉眼朦胧正要说话,一张嘴,对着吕君宏噗得一吹,一股夹带阴寒之气的清香扑面袭来。

「吕兄,莫要吵闹,惊扰了晓妍休息。」只听得嘎吱一声,房门突然打开。只见穿戴好衣物的韩清平探出身来,却是哪里还有吕君宏踪迹。夜色下的庭院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人?

「莫不是,君宏一时兴起在开玩笑?」韩清平喃喃自语,转头向着内观方面看了一眼,也是静悄悄的不见动静。想必许晓妍也早已安歇,难道是自己幻觉?韩清平正自感到奇怪,突然一个黑影蹭的一下,直越上房脊,向远处飞奔而去。

韩清平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得吕君宏高喝一声,「小贼,哪里走。」又是一道身影越上房顶,紧随前面黑影而去。分明就是吕君宏发现黑影,直接追了上去。

「不好,君宏一人怕是有危险,我须跟上。」韩清平脸色一变,心头大震,吕君宏已经追了上去,那道黑影是什么人?到底发生何事,他不及细想,飞纵跃上房顶。举目四望,却是四处空荡荡,除了高低不平的房脊,再也没有其他人。

就在这时,一丝熟悉的香风袭来,他转头正看到许晓妍黑发披肩,一袭白衣立于自己身侧,那一双美眸深邃幽远,仿若夜空星辰闪烁。

「妍儿,你如何出来了,快快回去,不知此时危险么?」韩清平心内一紧,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已经如此,你也不是一样身处险地吗?我不是娇弱女子,管好你自己即可。」许晓妍眉头一皱,白了他一眼,说话间,却是把他回怼过去。

韩清平被许晓妍一句话怼得脸上一热,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喃喃说道「我,我只是关心你,没有其他意思。」

「不要婆婆妈妈,我也不是怪你。那黑衣人去了何处,待我施展秘术,查探一下。」许晓妍美目流转,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伤了韩清平,但也没往心里去,随口解释一下,便双手搭决就要施展独家秘术。就在此刻,却见远处一道熟悉身影朝着二人飞纵而至。

「君宏回来了,看看如何?」韩清平眼尖手快,兴奋之下,伸手便握住许晓妍的玉掌,看着吕君宏来到二人面前。

「怎么回事?就喜欢握着人家的手吗?自己没有手可握吗?真是烦呀!」许晓妍一时不慎,手被韩清平握住,心中不觉暗自讥诽不已。只是为何不用力挣脱出来,她却是没想到么?她自己也未必自知到底想些什么。

吕君宏早已在远处看到站在一起互相握着对方手的俩人,心中不由得又是升起一丝忌意。眼看着距离二人越来越近,眼睛里一道寒光一闪即逝,脸上却是露出极其凝重的神情。待来到二人近前,目光内有些玩味言道「可惜了,没追上,让他跑了,你们俩啥时候出来的?」

韩清平脸一红,慌忙放开许晓妍的手,颇有些尴尬言道「刚才听到你在院子里叫我,我和妍儿便出来了,却是看到你追上房顶,待我二人上来,已经不见了你,就,就是这样,不过,以你的身手竟然会让人跑了,这个人的身手竟然还在你之上?这人间还有这样的高人,这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放开了,胆小鬼,是不是男人呀!」许晓妍看着两人对话,自己的手却是被放开,不禁摇摇头,心里不禁又是一阵讥讽。

「怎么,你这是不信我的话?难不成我在骗你,故意放跑了那人?」吕君宏听了韩清平的话,目光一凛,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神情颇为不悦。

「吕兄你这是何意,我只是一说,惊讶而已,如何有怀疑吕兄之言的道理,你如此想,却是把我当成何人?」韩清平看他误会自己,脸上也是有些难看,语气也是有点不善起来。如今,他在凡间待得久了,尤其是他也注意到吕君宏对许晓妍也是有着心思,他的心性也因此变化了许多。

许晓妍看了看俩人,她对吕君宏深知,此人不可得罪。现在一看俩人竟然有些剑拔弩张,马上一扬头对着吕君宏展颜一笑,她本是极美,尤其此时在月色之下,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一袭白衣更显脱俗清雅,这一笑,却是清爽宜人,嫣然如百合绽放,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吕君宏看了,一时有些迷离,禁不住心内一阵乱跳。许晓妍与他俩人相处时日甚多,对于他这样的目光也是见怪不怪。却是收起笑容,淡然说道「清平兄,你不要再说了,你这样说,让大家产生误解,只能徒增纠葛。吕兄所言,我俱都明瞭,自然不会是说假话,吕兄,清平兄向来不善言辞,你也知道,切莫要多心。」

「那是我多心了?误会他了?哼,最好是这样。」听得许晓妍之言,分明也是偏袒韩清平。吕君宏眉头一皱,眼神竟有些阴冷,看了看俩人,转身一跃,直接跳下屋顶,直接奔回自己的房间。

「这叫什么,我只是说了几句心中不明之事,也不是说他,他倒是突然就翻脸了,我还感到委屈呢!」韩清平看着吕君宏背影消失,他心地毕竟还是纯朴,不明其中缘由,更不明白吕君宏为何态度以为转变如此之大,心内也是变得有些乱糟糟的,不觉也没了心情。

他叹息一声,转过头对许晓妍说道「妍儿,你可是觉得我说的话有问题吗?刚才连你都这样说,竟是连你也误解了我,若是这样子,我,我也无话可说。」

说到这里,韩清平心内越发惆怅,音调竟有些哽咽,又怕再说下去会伤了彼此情意,便驻言不谈。

「清平兄,我们向来情同兄妹,我怎么会不信你说话,刚才我,我也是想让你们二人莫要猜忌吗?我,觉得,我们不要为了这件事记怀在心,我们回去吧?」许晓妍看到韩清平错怪自己,心中也是一痛,强忍心中伤感又向他解释一番。

「我今夜却是睡不着,心里有些乱,你就先回去安歇吧,我在上面再看看,怕对方有事儿再返回来。」韩清平心中芥蒂难以一时释怀,只想一个独自待一会儿。

「既然这样,那你小心些,若真有什么事,别忘记给我传音。」听了韩清平之言,许晓妍心内也是有些气恼,心中生气自己可惜一片好心,却是换这俩人一番怨言。但她心中毕竟对韩清平有了一丝情意,还是颇为关心他。如此,内心也是有有些怨气,却又无法发作,只能无奈之下点了点头。

毕竟三人相处时日不短,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吕君宏和韩清平之间有什么矛盾。见韩清平目朝远方,面色铁青,心中不由一声叹息。她迟疑片刻,不知该如何劝说于他,只能一跃而下,站在庭院又转头看看韩清平,见他没有看自己,心内不觉有些怨意,赌气之下慢慢走回到自己的卧房之内。

韩清平此刻转回头看着许晓妍,见她一直走进房内,并未看自己,便以为她心内生了自己的气,不愿意理会自己。心内又是一阵烦恼,不禁长叹一声。他心中实在是爱许晓妍至极,以此便有了患得患失的感觉,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便有了一丝自怨自艾,不知所以的惆怅。

许晓妍进到房内,心中越发烦恼,双目之内不觉就有了泪水。她叹息一声,推开里间卧房,刚一迈步进去,突然间,一个人影上来就把自己抱进怀里。她心中一惊,灵韵之气骤然崩发,她玉指一搭对方的手臂,一股真气弹出。对方却是手法极快,一翻手腕,竟是直接抓住她的手掌。

「你是何人,大胆。。。。。。是你?」许晓妍情急之下,身体一侧,手臂后撞,强力后击,那人猝不及防,一下子倒退数步。许晓妍转身后移,刚要说出话来,对方用手捂着胸口,一张嘴,一股浓厚的酒味气息扑面而来,「妍儿,是我,君宏。」

看清是吕君宏,许晓妍心头的紧张方才一缓,玉指的弹,四周蜡烛尽皆燃起,此时却见吕君宏面色涨红,一脸苦涩的笑容,慢慢靠近自己。

许晓妍眼见他的目光不含好意,脸不禁一热,目光凛然对他言道「君宏,你这是干什么,现在天色已深,快快离开,如若让清平看见了,让我如何解释。」

「要与他解释,那我问你,你答应了,我就离开。」吕君宏听到此言,眉头一皱,脸上笑容一敛,目光变得阴森起来。

「嗯,你就是问话,明天也好说,今夜我累了,要休息了,别闹。」许晓妍看到他的面部表情竟然有些狰狞起来,心里一紧,怕是不能善了此事。

「那你先说说,你,你对我,可是讨厌我,烦恼于我吗?」吕君宏虽然醉眼朦胧,却是一脸郑重的表情看着她,眼中目光也是变得火热起来。

「你说什么呢,君宏,你如何会这样说,我待你二人都是一样,如兄长,哪里分什么彼此。」许晓妍听了,不由得噗嗤一笑,但她的心中已然是绷紧,两只手玉指微微弯曲,掌心之只一道银光缭绕。

「那行,既然当我是你的兄长,刚才你打得我胸口疼痛难忍,我,我要和你说的就是,你且为我按揉一下,我就离开,可好?」听到许晓妍的回答,吕君宏心中暗自冷笑,骗鬼呢,但他酒意正浓,色欲难控,暗自寻思,必须稳住她,一会儿就可以彻底拿下你。

许晓妍点点头,吕君宏放开捂住胸口的手,只以为自己奸计得逞,刚上前一步,却是不曾想,许晓妍骤然发难,单足一点,对着他抬起一脚,直奔胸口而来。虽然这一脚也只是许晓妍恼她没有轻重,但却是并未下死手。

「砰」的一声,吕君宏哪里会想到许晓妍会突然动手,他酒意上头,反应迟钝,这一脚结结实实踹个正着,他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直接向后飞了出去。只听得咔嚓一声,结结实实摔倒在绣妆案台之上,把整个案台砸塌在地。

「啊,你,你怎么…」许晓妍万万没想到,吕君宏根本没有躲开自己,一时脸色惨白,有些惊恐地看着几次挣扎都未起身,灰头土脸的吕君宏。

这一年多来,他们三人共同生活在青阳观内,早已如同一家人。平时彼此嬉戏打闹也是常事,尤其是刚才许晓妍受到韩清平的冷落,心里已经有些凄然,被吕君宏这一闹,她只道是吕君宏酒意上头,自己只是略给她一些惩罚,却是没想到自己这一脚有些重了,让他变得如此儿狼狈。

「呸,呸,咳咳,妍儿,你这一脚怎么如此重,差些就把我胸口踢碎了。」吕君宏手捂胸口,连续咳嗽几声,就连嘴角都有血迹渗出。

「是你自己找的,只是你怎么不躲,你本来是可以躲得开的,这可怨不得我!」许晓妍看他伤得确实挺重,便一咬银牙,走到近前,玉手压在吕君宏后心之处,暗自运功,一股清凉灵韵透过经脉传到吕君宏心脉之内。

「嘿嘿,我没事儿,我知道你是开玩笑,没事没事,莫要担心。」吕君宏本来心中有些气恼,见许晓妍并不是真要伤害自己,确实也是关心自己,心情反倒又舒展开来,刚才的那些不快倒是去了大半。

月朗星稀,韩清平平静盘膝坐于房脊之上,正闭目养神运气。他修炼的功法霞月仙决实际上与许晓妍的玉清决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直接吸收日月精华,增厚功力。刚才因为心情不好与许晓妍一时有了口舌之争,他虽然此时有了些许后悔,本想给她赔个不是,但一想到自己是仙界天凌宫少宫主,终究还是有些气傲。但看今夜月色明朗,空中没有一丝云彩遮掩,月华充沛,正是练功之时。于是他便摒弃杂念,盘膝端坐于房脊之上,很快便进入物我两忘状态。

正在这时,从远处奔来一道黑影,只见那黑影几个纵跃便来到了距离韩清平十几丈远的一处楼阁旁。那黑影若隐若现,明显施展了隐匿秘术,远远的观察着韩清平的周围情况。见韩清平只有一人坐在那里捻诀端坐,便渐渐显露出真身,却是一身黑衣。此时,那藏在黑色面巾后面的一对清澈晶莹的眼珠转了转,转头又看了一下四周左右。但当再转回头看向韩清平时,却一时惊呆了,原来,端坐于房脊之上的那个男子竟然不在了,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什么盘膝而坐的书生。

黑衣人这一愣,也只不过瞬间的时间,她反应极快,似乎明白什么?身形急转,瞬移错脚偏离一丈多远。几乎与此同时,她所在原来的位置凭空出现一只大手,一道光影闪过,直接抓空了。黑衣人动作并未停止,再动,连续变换三个移位站定在三十丈开外。至此,黑衣人方才惊魂稍定,目光内有些惊诧地看着站在自己初时位置的蓝衣书生。

许晓妍虽然担心吕君宏伤势,但心中也是极为恼怒他的行为。听到吕君宏的话,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本来对于吕君宏刚才的行为,她心中怒气几乎就要爆发。本要欲言又止,心里越发烦乱,见他已然无事,起身来到自己书榻前,对他说道「既然你已要无碍,就回去吧!以后莫要再如此做这些。」

吕君宏心情已经舒畅了许多,那些怨气早已烟消云散,起身之后,只觉得体内伤势已经无碍,有些讪讪说道「妍儿,那,那我就先回去了。」却是见许晓妍自顾自拿起一本书,并不再理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许晓妍美目内寒光一闪,抬手一拂,一道金光闪过,那崩塌在地的绣妆案台已然恢复如初。她略一迟疑,手中显出玉佩,看了看那环绕的金光,不觉低语说道「母亲说得对,自己在外,万万不可相信别人。」

韩清平目光一眯,直视着距离他三十丈远的黑衣人,忽然眉头一皱,低声问道「咦,女人?你是女子?你如何发觉我到了你的身前?」

「对啊,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却是对女人动手,嗯,别管我是如何知道你的意图,就说说,你作为一个男人不知道怜香惜玉吗?难道不知女人是用来疼的,可不是打的,你娘从小没告诉你吗?」黑衣人听得韩清平识破了自己,便把胸一挺,先一副颇为委屈的样子,然后又是一副理直气壮,感觉韩清平现在就应该给她跪地赔礼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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