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付芃吃瘪，老王原本难看的脸色稍微舒缓，嘴上却还是不饶人，丝毫不打算放过这件事。

“知错就要改，多花点时间自己学生身上，好好管管不安分的学生，”老王说着，眼神撇过顾辞，“成绩不好就算了，还成天作妖，带坏班级风气！”

“王老师！”付芃抬起头，向来性子绵软的年轻老师第一次出口顶撞了资历高的前辈，“顾辞不是什么坏学生。”

“那她作弊的事情又怎么解释？”老王眼中满是不屑，“还是说你宁愿去相信一个初中辍学的问题学生能做出来高三提升题？”

这件事的真相很明显，她不理解付芃为什么一定要维护这个差到不可救药地步的学生。

“王老师，成绩不好不能说明问题，也不能证明一个人的人品，更不能作为一个人作弊的理由！”付芃难得这么强硬，“也许顾辞同学她以前是因为其他原因导致辍学，但并不能说明她现在就没有好好学习，不能答出来这道题。”

老王嗤笑一声，只觉得付芃还是太过天真，“学习靠的是日积月累的知识沉淀，可不是什么一天两天就能掌握的东西。照你这么说，大家都不用学了，就在高考前认真学两天就都能考出好成绩了？”

“再说了，差生就是差生，就算人品合格，还是照样会拖累班级学校的后腿，拉低学校的升学率，影响学校荣誉。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收下这种学生。”

老王的话仍旧那么尖酸刻薄，甚至说出了她对18班的真实看法。

18班还剩下没走的同学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本以为王老师只是恨铁不成钢，没想到是完全就是看不上他们。

“王老师……”

付芃也紧攥着手心，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又被老王打断。

“还是不服是不是？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既然你说顾辞没有作弊，那下周的期中考试，只要顾辞能进入年级前十，那我就相信顾辞没有作弊给她道歉。”

老王显然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可能发生的事情，挑了挑眉，“反之，如果她没有做到，那不仅她要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做检讨承认自己作弊，付老师你也要为自己莽撞的行为向我道歉。”

周围的同学都有些质疑，这不就是变相的要求付老师道歉吗？以顾辞的水平，不考个年级倒数前十就不错了。

付芃也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既然顾辞能几秒钟就解出来数学组老师出的提升题，那相信考个区区年级前十也不是什么难事吧？”老王不急不慢的说着，一副拿捏住了的表情。

还是没有人说话，付芃仍皱着眉头。

“怎么？不敢了？付老师刚才不是还说得振振有词吗，现在怎么不吱声了？”老王得意极了，“还是说付老师只会口头上说说，难怪到现在18班还是这个水平，根本没有丝毫进步。以你这样的水平，我对你能否担任好班主任持很大的怀疑。”

温铖冷冽着一张脸，气得只想一拳揍上去。

“可以。”

女生拽住了跃跃欲试的温铖，清冷的声线不紧不慢道。

“不过我要加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