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刀刺来,陈江流挥棒砸去。
倒是陈江流的动作快些,加上棒子更长,率先打中了瘦高男人的脸部。但他似乎想硬扛住,就为将刀插到陈江流身上。
但他错估了这一击的力量。
被陈江流砸中脸部后,他的一口牙齿几乎被砸得粉碎。身体在空中转了两圈,才重重摔到了地上。
又挥了几下,就把这两个人打得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陈江流过去,解了盲女和丫鬟身上的束缚后,便听得那丫鬟说道:
“多谢这位公子相救!”
那盲女紧接着转过脸,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多谢公子。只叹我家中衰落,没有什么长物可以用来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
陈江流推辞说:“不过是巧合,夫人不必在意。我大唐男儿,既然看到了这等歹事,自当出手。”
丫鬟愤愤道:“这两个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居然敢大白天闯入民居行凶!”
其实陈江流也略感奇怪,大唐长安城内,竟然会有这般不要命的凶人。
不过也无所谓,见他将二歹徒绑起来,只待将这二人送至官府了。
经过交谈,得知这盲女名唤景春儿,祖父曾在隋朝为官,父亲好赌,败了家产,又因醉酒死在了河中。
景春儿天生目盲,借着家中还有些余财,招了个赘婿,过门没一年就瘫了。
幸好有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翠儿相陪,才度过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当真是苦难重重。
正因此,景春儿时常去兴善寺求佛祷告,希望我佛慈悲,降恩改命。也献上过不少香油钱。
我佛慈悲不慈悲暂且不提,却是这捐赠香油钱时,引得了这两个恶徒的注意,最终定下了这天的劫财劫色的想法。
再继续往下聊时,长安县县丞带着人,匆匆赶来。
几个差役把奄奄一息的犯人抬走后,刘县丞才无奈地对陈江流抱怨道:
“陈少爷,怎么又是你。上次我就和你说过了,你这样私自殴打犯人,也是违反法律的!”
陈江流无奈地摊了摊手,回道:“刘县丞,这可怪不了我,我都还没用力,他们就倒下了。
不信你问她们,我就打了两三棍子,纯属自卫。”
景春儿和丫鬟翠儿点头,但刘县丞还是无奈摇头,说:
“陈少爷,别人不知道,你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
你手上那股子力气,打到普通人身上,有几个人受得了?”
陈江流挺能打的。
前世的他也有些拳脚,但练得晚。这一世他能行走时,就开始有意识地训练自己。
不管是为了那个可能的虚无缥缈的未来,还是为了增强一些自己的自保能力。
锻炼自己都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而且……他这一世的天赋貌似更高一些,手上的力气比想象中要大得多。
拳脚功夫加上天生神力,足够他在这个俗世世界混了。这也是他毫无顾忌硬刚两个歹徒底气。
哦,确实也不能算硬刚。
他真的没用力。否则就该把他们打死了,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这本就是神魔世界,而他又知道,自己和金蝉子的灵魂融合,哪怕拥有这一点实力,也不觉得奇怪。
陈江流说:“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反倒是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这种入户抢劫的事情,你们才应当反思才对。”
刘县丞嘴角抽了抽,回道:“不需陈少爷提醒,我们也会注意改善的。”
陈江流不置可否,而是对景春儿说道:“夫人也听到了,这位是管理长安县的刘县丞大人,以后再有什么歹徒罪犯啥的,就找他帮忙就行了。”
“咳咳咳……陈少爷,你……”
“哦,我还有才想起来,今天要去外祖父家找母亲的,我先走了。恕罪,恕罪。”
留下一脸黑线的刘县丞和一脸茫然的景春儿主仆,陈江流告退走人。
……
“刘县丞,敢问那位公子是?”
“哦,你说他,说起来大小算个名人。十八年前遇害状元陈光蕊之子,宰相殷开山的外孙,大宝琉璃商行的会长,陈江流是也。”
顿时丫鬟惊讶,夫人震惊。面向陈江流离开的方向,只觉方才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