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观众看不清周哲的精彩表演,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句:“下来,让后面的我们看清楚。”后排的不少观众附和着说下来。
周哲于是飞下台来,绕台表演。高台上有屋顶,现在下台了,天上飘落的零星雪花被火融化成水滴,溅入碟中,发出呲呲的声音,火苗也蹿得高了。这导致周哲表演失误,一个碟子飞向第二排的一个小孩。那小孩身上穿着的衣物带毛,很快小孩全身起火,波及他的父母和周边其他人。
周哲此时更加慌乱,导致他身上藏有油脂也烧起来。人群顿时炸了锅,大家四散避火,反而让某些人尤其是小孩跌倒在地被人践踏。
在这万分火急关头,一道人影飞向周哲。那人拔剑带起地上积雪盖住周哲灭了火。
“好强的真气!”马晨脱口说道。公主赵佳眼睛看得极为入神,只觉他动作潇洒异常。当然那人就是白天救她的剑客。
剑客掌剑并用,强大的真气卷起无数积雪盖住人群中的那几个身上着火的人。再加上座椅过道中的捕快衙役维持秩序,人群很快安定下来。
剑客此时武兴大发,飞向高台的屋顶自顾自舞起剑来,还施展轻功以高台为中心忽上忽下、闪转腾挪。懂行的人如马晨等练武之人只觉得眼前剑气纵横,再加上卷起的雪花更增添朦胧美。
赵佳虽不懂轻功,但是懂舞蹈,看着剑客轻捷灵动的步伐、柔中带刚的身形、行云流水的动作,忽而从高台跃下、衣袂翻飞,忽而沿梁柱踏行如履平地,轻盈时踏雪无痕,激重时雪花纷飞,舞到最后雪花化为雾气,让高台如仙境般云雾缭绕。
最后,剑客站在高台屋顶随手一丢,剑旋转飞去又飞回。此时剑客迅捷一跃,脚踩飞回之剑,人剑一体越过人群向着城外飞走了,消失在无边的黑夜中。
礼部尚书卢勇礼和六扇门总捕头马晨待剑客走后,领着公主赵佳,带着几个随从走上高台,发现整个高台现在竟无一片雪花和水渍,彷佛刚才不是在舞剑,而是以剑为帚,给高台打扫了一遍。马晨和刘陶波飞到屋顶,发现屋顶也是干干净净。于是他两又飞下来。
“大人,以剑为帚并不算太难,放眼整个大赵武林能做到的高手没有数十个,也有十数个。但是不留一点水渍,说明他的真气已到化境,除了那个人我实在想不到有谁还能做到。”刘陶波分析道。
“的确,我也是习武之人,刚才的舞剑看着简单,似乎任何一个高手都能做到,但是能在细节上做的如此完美,非凡人所能及,尤其是最后的那招踩剑飞行,古今武学上也就只有他能有此造诣。”
“表叔,你和刘大人说的他指的是谁?”公主赵佳好奇地问道。
“公子,武林之事朝廷有时都鞭长莫及,你家世显贵,切记武林人士当中总有一些胆大妄为之徒。对这些少知道为好。”马晨回答道。
“彭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见你,你我当日一别也有九年多快十年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站在广场最后一排石凳外的一个男子,头戴含有布帘的蓑帽,边说把抽出手上那把宝剑。剑身两刃呈锯齿状,这便是掘宝盟盟主莫羽天独有的佩剑—锯子剑。
“两位大人快看,这里有那位剑客刻的字。”站在高台上的刘陶波边抬头边用吊灯笼的木棍指向高台屋顶的内面。
“彭无疾。”礼部尚书卢勇礼和六扇门总捕头马晨齐声说道。
李佳心里想到原来那人叫彭无疾。
“笔法苍劲有力,好书法!”礼部尚书卢勇礼补充说道。
“可是这不像是剑刻上去的,难道是用手指?”六扇门总捕头马晨疑惑地说。
“大人,我看也是用手指刻上去的。”刘陶波说道。
“能够用手指在石砖上刻字,从古至今闻所未闻,足见那人真气有多可怖。这样的人才如果能为朝廷所用,天下便可太平无事。万一要是作奸犯科,怕是一万将士都无济于事。”六扇门总捕头马晨感叹道。
“吁”,一个骑马的捕尉在马晨面前停下马,跳了下来跪下说道:“皇上口谕,高丽使团马上要面圣,请两位大人尽快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