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语抱着木箱子跑到一半,忽然想起来黑色真丝还落在地堡阁,暗暗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一句“我真是个废物,准备好的真丝都忘记了。”然后又抱着箱子快速跑回地堡阁,在快要走进房间时,却在门口听见了地知高亢的声音传来:“居然要给她脱胎!真是命数不可抗,天命不可违啊!不得善终!不得善终啊!”
地语听见如此恶毒的话从他爷爷的嘴里说出来,不免感到一阵心痛。
“爷爷一直以来绝不会说这么恶毒的话,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这里的危机越来越重了吗?”地语站在门口一脸踌躇的看着他,内心暗暗地猜想着。
“爷爷,我刚才放在这里的真丝布料忘记拿了。”
地语抱着箱子走到地知面前,有些疑惑地问道:“爷爷,你刚才说的什么脱胎?什么天命不可违啊?对了,还有不得善终,谁会不得善终啊?”她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却又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格外期待。
地知起身在房间内慢慢地转了一圈,他并没有回答地语的问题,而是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语语,这些问题的真相目前没办法告诉你,你赶快拿着真丝去找地藏吧,她也还在入幽殿等着你回去呢。”
地语瘪了瘪嘴,极不情愿道:“那好吧,爷爷,不过你以后一定要告诉我。我先过去了。”说完,她拿起黑色真丝搭在箱子上面,双臂夹着两边的黑色真丝边缘,然后抱着箱子又风风火火的跑了。
地藏站在门口听见她逐渐跑远的声音,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开口说道:“不知道这一次她还能不能解决我们和人间的危机?”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手上的青铜拐杖突然冒出一丝诡异的暗红色光芒,随后转瞬即逝,一切如常。
——
地语抱着箱子和黑色真丝在长廊里飞快的小跑着,后面跟着四个只长着眼睛的男人抬着一个白色的担架,也在快速地小跑着。
“地藏老师,姐姐怎么样了?”地语气喘吁吁的跑到地藏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
地藏优雅地从石阶上站起来,慢慢地对她摇了摇头,地语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看见他的整张脸除了眼睛以外全部红温,好似煮熟的螃蟹一样。
地语从没见过他有过如此状态,但是一想到敬文雲还躺在殿内的青铜桌上痛的死去活来,也就没心思在思考其他问题了。她转头对身后四个男人吩咐着:“你们别进去了,先在外面等着,等下我会叫你们的。”
“地藏老师,你跟我一起进去吧。”地语转头温和的对地藏说。
地藏听了她的话,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地语一脸懵,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脸也瞬间红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地语为了缓解尴尬,清了清嗓子,小声的说道:“地藏老师,那我先进去了。”她说完就绕过地藏身边,迈着小碎步跑进了入幽殿内。
“姐姐,我回来了。”地语一边将箱子和黑色真丝放在旁边的石桌上,一边轻轻地呼喊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