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背上,神色带着一抹不屑的赵靖忠,冷冷一笑:
“钱给了,事却没办好,阁下是否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丁修挠了挠耳朵,笑着摇头道:
“公公此言差矣。”
赵靖忠眉头微皱:
“差哪儿了?”
丁修说道:
“此人随手可拿出七品刀法,大日狂刀法,据我所知,这部来自西域的刀法乃是魏公公当年从西域拿回来的,乃是孤品,我若杀了他,我还能走得出顺天府吗?”
赵靖忠没想到这家伙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
连大日狂刀法都知道。
“那阁下没能完成任务,总该退钱吧……”
话音未落。
丁修摇头道:
“哪有到嘴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的道理?”
赵靖忠愣了片刻,旋即笑道:
“阁下好生有趣,这样吧,改变一下你我的交易内容,你不用去杀那个陆先生,换一个人。”
“谁?”
“锦衣卫小旗靳一川。”
“谁!”
丁修声音提了几度:“难道公公不知道此人是我师弟?这可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啊。”
赵靖忠戏谑地道:
“你这样的人还在乎这个?”
丁修语气带着玩味:
“得加钱!”
“拿人头来,可以在我这里换一件玄品的天材地宝。”
赵靖忠微微一笑,轻动缰绳,高大战马转身缓缓离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后街漆黑的夜色里。
丁修朝着黑暗喊道:
“多谢公公。”
赵靖忠回到衙门府邸,看完桌上放着的一封密函谍报。
内容不多,只有一行小字。
‘密库之钥,陆长生,三日内务必拿回。’
密函谍报在赵靖忠掌中瞬间被震成齑粉,粉末从指缝滑落,被一股无名风吹散。
赵靖忠神色凝重,眸底涌现出一抹疯狂。
他除了是魏忠贤留在朝廷里的后手之外,还有一重身份,漠北胡人!
漠北胡庭早就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
各种渗透已经持续多年。
魏忠贤那笔钱,可不只是崇祯在惦记。
……
陆长生打量着正在收拾床铺的张嫣。
的确是一个极美的小娘子。
身段曼妙,及腰长发,一袭青白素裙都穿的极具韵味,颇有每个少年心中那个邻家大姐姐风。
难怪能迷的靳一川神魂颠倒。
陆长生自己都有点顶不住。
“陆先生,收拾好了,天色晚了,您早点休息,有什么需要就来左厢房找我。”
张嫣收拾好了床铺,朝陆长生屈膝行了个礼,又偷偷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靳一川,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靳一川望着张嫣背影,眼里柔情似水一般都快要荡漾出来了。
“该叫你丁显,还是靳一川呢?”
一道声音忽地在耳边响起。
靳一川仿佛被触碰到了内心最深处的禁忌,几乎瞬间拔出腰间双刀。
锋利刀锋精准地悬停在陆长生脖颈处。
只差一寸。
刀锋便能切开陆长生的脖子。
“你到底是谁?”
靳一川虽手段雷霆,可眼里却是闪烁着恐惧。
一种被人肆意掌控的恐惧。
他发誓在今日之前,自己从未和陆长生有半分交际。
可陆长生却知晓他的一切。
就连丁显,他的本名,都掌控了去。
这件事只有自己师兄丁修知道。
难道是师兄出卖了自己?
不可能啊。
若是丁修出卖自己,那他为何又要来啥陆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