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麝笑颜如花:
“奴家哪敢和朝廷重臣厮杀啊,更何况大人还是北镇抚司指挥使,奴家可不想被锦衣卫给盯上呢。”
陆长生直截了当地问道:
“秦盛钧让你靠近我,是为了不让我查案,还是为了拉我入伙?”
红麝莲步款款,扭着柳细蛮腰来到陆长生身边跪坐,轻轻按揉他的肩膀:
“奴家只不过是秦大人送给大人的玩物,玩物是不该知道这些事情的。”
陆长生伸手握住那冰凉小手:
“给本官看看你的绝技掌上舞如何?”
……
一夜笙歌。
翌日晌午,陆长生出了拙政园,骑着妖风马在城内四处闲逛。
期间秦盛钧想要作陪,被陆长生拒绝了。
一直到太阳落山。
一份记录了陆长生这一天行踪的文书递到了秦盛钧的手头上。
记录很详细,可都是些日常琐碎。
包子铺吃了三笼包子,戏楼听了两场曲,期间接触过的人全都被调查过,皆是身世清白之人。
秦盛钧呢喃道:
“这位陆大人真是来苏州游玩的不成?”
他想过拉拢。
但此人身份太过特殊。
陛下亲自指点此人前来苏州查盐引,说明此人绝非那般倒戈之辈。
亦或者,这家伙就是个好色之徒。
昨晚已被红麝拿下,彻底迷了心智?
可若是如此,那今天陆长生应该继续和红麝腻歪才对,怎么跑出来游玩闲逛起来了?
“罢了,先静观其变吧。”
秦盛钧微微摇头,并不担心。
这里是苏州!
是东林党的大本营。
一个小小北镇抚司指挥使只有敢妄图掀起半点风浪。
东林党这个庞大集团吹出的一口气,就足够灭杀此人。
之所以对陆长生好生招待。
纯粹是给当今圣上一个面子,告诉圣上,我东林党无意和皇权为敌,只要陛下乖乖听我东林党的话,一切皆安。
如若不然,一切皆休!
东林党能把你崇祯扶上位,也能把你拉下马。
皇室宗亲可不止你崇祯一人能修行明武神典。
秦盛钧提笔书信一封,送往了巡抚府邸。
‘一切皆安,来人不足为虑。’
……
接下来一个月。
陆长生白天就在外边闲逛,晚上就回广宴楼睡觉,红麝作陪。
广宴楼一日就得消费近万两。
陆长生连住一个月,天天还有红麝作陪,从头到尾没人提过一钱银子。
“不愧是富饶的江南道啊。”
陆长生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问道:
“我这些日子的费用,全都是某些盐商垫付的吧?”
香汗淋漓的红麝微微颔首:
“盐商老爷们有钱,这拙政园便是他们出资修建,明面上的老板李开泰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陆长生有点意外:
“告诉我这些,不怕被怪罪?”
红麝笑着摇头:
“这些事想必大人都查清楚了,所以告诉大人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