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泉不善城府,但这不代表他脑子笨,很自然地便听懂了陆长生的暗示,开口道:
“稍后老衲会写一份精细折子交给施主,施主看完若有对策,可随时来此找老衲。”
对了嘛。
求人办事,空口白话怎能叫人信服呢?
陆长生微微点头:
“那在下就先回苏州城中,等主持的消息了。”
法泉将陆长生送出寺庙。
他的妖风马被杀,便只能走回苏州城。
走在林间小路上。
太阳高挂,林风习习。
陆长生闲庭散步,细细感受微凉林风拂过。
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若是魏忠贤身处此境,他会怎么做?
是否要从崇祯那小子刮点好处?
想着想着,陆长生忽然开始在路上走起四龙开柱的桩来。
一招一式,往前递进。
那些肉眼难见的四周灰尘和透过树叶落下的斑驳光线,仿佛都被他的拳意带动起来。
路上也有行人,见到此幕,纷纷避让。
虽说武夫杀人,会被朝廷通缉。
可真被这些高高在上的修行武夫一拳打杀了,官府即便帮你报了仇又怎样?
自己小命没了就是没了,报不报仇都不重要了。
陆长生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走桩近十里地,以至于回到苏州城的时候已是半夜。
苏州并无宵禁,可随时出入城门。
陆长生进了城,红麝迎接。
两人就像是无事发生过一样,重归于好,一起回了广宴楼,坐在广宴楼楼顶屋檐上赏月。
红麝如那寻常娇弱女子一般依偎在陆长生怀里。
就像一只想要被抚摸的小猫咪。
她问道:
“你路上练习的走桩把式,有点门道,能否教教奴家?”
陆长生翻了个白眼:
“教会你,好让你来对付我?”
红麝娇羞道:
“大人这话可真是伤透奴家了,奴家可以买。”
陆长生低头看着红麝那双能勾人心魂的妩媚双眼:
“看一路了都没学会,那说明不适合你,更何况你所学已经够驳杂了,武道,佛道,炼妖,你靠着这些能走到七品大圆满的境界,已经是到头了。”
他虽对武道没什么见解。
但原主记忆中有这些记载,照搬罢了。
陆长生有时候也怀疑。
明明原主就是个八品境,为何对武道见解之深刻,一些七品六品的武者都不如他呢。
陆长生淡淡笑道:
“武道在精不在多,当然听说法家有一法门,讲究在多不在精,不知是真是假,反正我是没见过这种人。”
红麝掩嘴轻笑,拉着陆长生往楼下房间走去,道:
“奴家学不学得会那是奴家的事,奴家只管让大人心甘情愿的教。”
陆长生知道这娘们功夫极好。
二人血战一月有余,说实话,输多赢少。
他赶忙刹住脚,道:
“教你也可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即可。”
红麝眨了眨眼:
“你问,但会不会回答你,奴家可不保证。”
陆长生点头问道:
“你到底是白莲教的人,还是苏州盐商的人,亦或者两头通吃?”
红麝想了想,直勾勾地望着陆长生的眼睛,妩媚笑道:
“奴家难道不是大人的人吗?”
陆长生嘴角扯了扯,岔开话题道:
“沈炼呢?”
红麝掩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