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白柏溪不禁想笑。
可一笑,血便从嘴里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白衣。
余羁一手打飞那个偷袭的刺客,一手把白柏溪揽入怀中。
看着怀里的白柏溪,余羁内心狂吼:
我去!我能打他!我真的能打他!你信我!
白柏溪这小胳膊小腿,还虚弱无比的身子替他挡着一剑干啥呀!
我真的天啦噜啦!现在事儿大了!
其他刺客见偷袭之人被打飞了,余羁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他们,忙拉着那人跑了。
由于失血过多,白柏溪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微微眯着的眼仿佛随时都会闭上。
每一次呼吸都令他感到疼痛,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被一点点剥夺。
他的心跳微弱而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
“柏溪!柏溪,你没事吧!?”
秦沐步伐有些不稳地跑过来,跪在白柏溪身侧,伸出手试探他的鼻息。
若是仔细看还可以看到,他的眼眶微红,手还有些颤抖……
感受到指尖虚弱的温热气息,秦沐松了口气。
还好……还有气就好……
“快去叫府医来!快!”
秦沐冲着赶来的丫鬟小厮们喊着,眉眼间满是急色。
下人闻言,立即跑了出去。
“秦小公子,白二公子我就先带走了。”
余羁突然抱起人就要走,脸色十分不好。
“余公子要带柏溪去哪儿?柏溪他伤得很重!府医马上就到了!”
秦沐挡在余羁面前,执拗的看着他。
“这件事很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总之,府医救不了他,你若还想他活着,就赶紧让开!”
余羁话音刚落,秦沐就闪开了。
虽然他不了解余羁,甚至不怎么信任他。
但不可否认的是余羁他很厉害,月孺清也是……
他说他有法子救白柏溪,白柏溪就一定能活!没有什么比他的命更重要了……
……
“余羁还没回来?”
月孺清从大理寺忙了一天回来。
“未曾见过余公子。”守门人如实说。
很好!那就是还没回来!
如今日已渐渐西沉。
日落的余晖像一条红色的锦带,点缀在大自然的画卷上,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无尽的美好。
但是某个心野的人,和陌生男人玩到现在还不回家!估计已经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月孺清阴沉沉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他发誓一定要等到这个天黑了还在外面“鬼混”的“负心汉”。
而凉茶一杯杯下肚,心凉了半截,可余羁还是没有回来……
他固执的等着,直到子时,才收到余羁姗姗来迟的传信。
‘有要事在身,需离家三日,勿念。——余羁。’
很好!
不止是夜不归宿!还离家三天!
好!好!好得很!
等他回来,他倒是要问问是什么“要事”!要离家三天!
“影一,去查。”
“看看今日丞相府发生了什么。”
“是。”
一个黑影出现在月孺清身边,蓦的又消失不见,别人只当是看花了眼。
月孺清望着天上的弦月出神。
余羁太神秘了,就好像这一世,他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也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
余羁,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