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公子灵力太强,文星一直晕到现在。”
文芒如实告知,语气尊敬。
月孺清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出声道:“他确实很强……”
比他还强,强到只要他想藏起来,就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他,强到他可以说走就走……
“拿钢针把他扎醒。”
“是。”
文芒眼眸微颤,随后有些兴奋地拿起一旁的钢针,走过去。
他抓住文星的手指,拿起钢针就对着他的指甲缝扎了进去。
钢针渐渐深入,直到第二指节才停下,血从他的指尖溢出,滴落到地上……
被绑着的文星仿佛感受到了疼痛,眉头紧皱,出了许多冷汗,嘴里还时不时溢出些呜咽声。
见他没醒,文芒又拿起一根钢针,冲另一根手指扎了进去!
“啊——”
这次,文星疼得大叫一声,他只觉得自己的手疼得厉害。
十指连心,他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他看向眼前的人,眼里满是阴鸷。
“文芒!你找死!”
他挣扎着,仿佛想挣开束缚将眼前的人弄死!
“呸呸呸!别咒我!找死的人是你吧?”
文芒有些可惜的放下手里的钢针,眼里有些失落。
怎么醒得这么快?他还想着多扎他几下呢!
谁叫他平时这么欠揍!骄傲自大的蠢货!
文芒走开,文星才注意到文芒身后的月孺清。
一时间,他心中杂绪万千,只觉心乱如麻。
“楼、楼主。”
“很好,还知道我是楼主,看来没被余羁打傻。”
“楼主,您这是……绑着属下作甚?”
文星不明所以。
虽然他是想杀了余羁,但却没伤到他分毫,都怪白柏溪那个短命的病秧子!
“文星,你跟着我多久了?”
月孺清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声音有些冷。
“两年多了。”
“是啊,两年多了,还记得你之前像条狗一样的被慕容雪踩在脚下,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啧。”
“楼主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月孺清有些侮辱性的言语,文星气红了眼。
“什么意思?不过是提醒提醒你,不要做农夫与蛇中的蛇啊~”
月孺清勾唇,笑得明媚张扬,顺手拿起一旁烧得红通通的烙铁,吹了吹。
“毕竟——”
“我可不想当农夫!”
他眸光一沉,表情阴翳,将烙铁重重地按在文星的胸口。
“啊——”
地牢中,“滋滋”声无限放大,给文芒听得一激灵,空气中还弥漫着烤肉的香味,他有些闻饿了。
“你可还记得醉花楼楼训?”
“记、记得。”
文星一时出气多进气少,脸色惨白。
“说来听听。”
“绝不给楼主惹麻烦,绝不能伤害……余、余公子,万事以余公子为先……”
文星有些心虚,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犹如蚊吟。
“原来没忘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呢。”
“醉花楼楼训,文星身为醉花楼人,不敢忘。”
“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楼主!您为了个毫不相干的白柏溪,便要舍弃属下吗?”
文星情绪激动,热泪盈眶,好像月孺清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
他在赌,赌那些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不会出卖他!
可他却忘了,这世界,最不可信的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