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过……他家公子的腿是不会好的……
“无碍,拿匕首来!”
“盛忻”推开阿蛮,朝他伸手。
阿蛮立即从腰侧拿出匕首,递上。
“盛二!你要干什么!?”
地上趴着的人惊慌失色,蛄蛹着后退。
他浑身颤栗,死死地盯着“盛忻”手里的匕首。
“干什么?你既伤了母亲,我当然是替母亲好好惩罚你了。”
“盛忻”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在他身前蹲下。
脸上传来冰冷的触感,“盛忻”握着匕首对着他比划着,似乎在想该如何下手。
不经意间,“盛忻”快速捏住他的脸!
刀光一闪,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而“盛二”已是满嘴鲜血……
阿蛮定睛一看,发现刚刚飞出去的是盛二的舌头,不禁后背一凉!
他有些害怕地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他家公子真是越来越凶残了……
公子居然……割了盛二的舌头!
“呃!呃!”
“盛二”疼得眼泪直流,想杀了眼前的人,却被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好好享受吧!我给你的一切;我亲爱的,哥哥!”
“盛忻”掐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
看着他满嘴是血,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盛忻”露出了这些天第一个发自真心的笑容。
他无视那道怨毒的目光,带着下人们走了。
柴房的门又被重新关上,世界彻底昏暗了……“盛二”绝望地闭上了眼。
直至酉时,日沉西山,国公才忙完公务回府。
一回来,盛母就派人告知他。
让他加强对盛二的看管,今日盛二都跑出去了,等等等等。
刚派了几个侍卫去看守盛二,管家又跑来说:
盛二被盛忻割了舌头,血流不止,问要不要请府医看看。
盛二,盛二!怎么到处都是盛二!
要是早听他的,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摔死他,哪有现在这么多破事儿!?
都怪那个蠢妇!
“请!不能叫他死了,忻儿还要他挡灾呢。”
“是。”
这一天天的,真是烦死了!
国公烦躁的捏了捏眉头。
……
月孺清回府,没看到余羁,这时影一出现,递上一张纸条。
‘我去寻白柏溪了,是正事,绝无私情!准备收网,你乖乖在家等我。——余羁。’
月孺清放下纸条,仔细的叠好,放进匣子里。
若仔细看,便可发现上次余羁给他留的纸条也在里面。
虽然心里仍是有些不满,不喜欢余羁去见别的人,尤其是白柏溪!
但他却没再生气,因为他知道余羁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自从余羁把水影走地蛟给了白柏溪后,白柏溪每天半夜都出来晃悠,而秦沐就在暗中保护他。
可他们都晃悠好几日了,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秦沐不禁怀疑,这真的能引出那个偷伴生兽的贼吗?
可余羁不想放弃,所以就约着今晚一起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方法不对。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余羁有预感,他觉得今晚那个人一定会来……
他早早与白柏溪、秦沐他们汇合。
详细的讲解了一番自己的计划,他们二人也觉得可行,纷纷点头同意。
暮色已经模糊起来了,堆满了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没了颜色。
夜幕低垂,夜色逐渐浓郁,月亮升起,洒下一抹柔和的银光……
街上的人越来越少,直至消失。
灯一盏盏熄灭,整个京城都陷入沉静,只有三个人还躲在巷子里。
余羁和白柏溪、秦沐二人交换了眼神,心领神会。
狩猎,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