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一脸怪异地开口：“你怎么不说话，还一直盯着我看。”他缩缩头，脚蹬地，带着凳子往远离我的方向滑。

如果无语有实体，那我现在一定满脸黑线。

“你难道不好奇吗？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季扬夸张地手舞足蹈，“还有特事局，你难道不想揭开他们神秘的面纱吗？”

我看他一脸期待，还是很给面子地给予回应：“不想。”

季扬恍若接受千吨暴击，一脸不可置信。他痛心疾首地看着我：“真是的，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好奇心。”

什……什么！

我看看他，想起昨天在镜子里的容颜，“呼——”，我调整呼吸——就当他在夸我好了。

季扬仰头，看不清脸。他低笑，自言自语道：“不过，失去好奇心有时也挺好的。”

前言不搭后语，我冷着脸让自己陷进靠枕，抬手插起一块苹果塞进嘴里，很甜，我决定不理这些烦心事！

“可你不行啊。”面前蒙上一层阴影，季扬的右手食指点在我额头中央，“总有些事是躲不掉的。”

我呆愣着，甚至忘了推开季扬。男人的眼睛染上瑰丽的金色，像神话里的神，眼中是无尽的怜悯。脑海里有尖叫声传开，在上涌的悲伤之海里，我不堪重负，一味放弃抵抗地沉没。

现实是弥散的沙砾，一触就扭曲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