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羽啊,父亲能陪伴你的时间不多了,但只要我项凌风还在一天,就不会一人能欺压在你头上。”
项凌风看着池中那幼小的身影,眼神中满是柔情。
……
“父亲,今天就是我敲九雷鼓的日子了吗?”项鸿羽抬起头问道。
敲九雷鼓,是项氏开创以来便恒久不变的传统,每一位项氏子弟不论血脉远近,都必须在4岁那天敲响九雷鼓。
敲响次数越多,便代表天赋越强。
寻常的项氏子弟最多只能敲响第一声雷鼓,能敲响第2声已经算得上是天才,敲响第三声便代表着有极大概率成为枷锁镜强者,这在过去的历史上已经得到验证。
能够敲响三声之上,会被立刻定为长老候选人,而当年的项凌风是在4岁时敲响了六声九雷鼓,震惊了整个项氏。
在项氏古老的历史中,凡是能够敲响五声九雷鼓,只要不是早年夭折,必成皇者境。
而六声,那更是亿万中无一。
而今天的项鸿羽已经四岁,也到了敲九雷鼓的时候了,一旦错过了这一天,不管日后实力多强,都无法再敲响一声九雷鼓。
……
“听说今天是那项鸿羽敲九雷鼓的日子,不知道他能敲响几声。”
“三声想必是没问题的。”“我觉得吧……”
“我看怎么都得四声,毕竟他父亲项凌风当年可是敲了整整六声。”
一群项氏长老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四声?刀疤脸,你怕是脑子睡糊涂了吧。”突然,一道截然不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随着这句话的响起,其他还在议论的长老纷纷停了下来,并注意到身旁一女子的脸色已经阴沉下来。
轰!
刹那间,女子的身影消失不见,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两道身影从爆炸中心飞出。
其中一人身材高挑,五官立体,英气十足,但脸上却有一道从眉毛到下巴的狭长疤痕,正是刚刚消失的女子。
此刻她手持一杆硕大巨斧,从刚刚的交手中稳住身形,冷冷的看向另一人。
而对方脸上也没有了一开始的从容不迫,拿着一把细长红剑的右手微微颤抖,脸色无比难看,显然是在刚才的对抗中占了下风。
“该死,你居然突破了。”项河咬牙切齿的看向项晓璇。
“河狗,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没人把你当哑巴。”项晓璇将巨斧扛在肩上,不屑道。
“另外,你质疑刚刚我所说的话,那么你是认为那项鸿羽,无法敲出第四声九雷鼓吗?”
项河听到这番话,冷汗突然冒了出来。
他与项晓璇之间有着太多的恩怨,冷嘲热讽和直接动手如同家常便饭,而不久前的一件事,更是让两人的关系彻底降为冰点。
因此刚刚其实他并没有听清这女人的话,只是下意识地进行了反驳。
项鸿羽能不能敲出四声九雷鼓,他不知道,也不在乎。
但他知道对方的父亲是项凌风,是那个很可能已经一只脚踩进封王境,达到皇者境恐怕也不是什么问题的强者。
他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最后正色道:“在下曾远观项鸿羽小友,虽尚且年幼,但神态气质无不出类拔萃,即便还未开始修行,但其资质必将不逊色其父,真乃我项氏之幸。”
“所以,敲响四声九雷鼓必定不是问题。”
项河脸不红,心不跳的夸耀项鸿羽,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呵呵,河狗不愧是你,脸皮还是那么厚。”项晓璇冷笑道。
对此项河却毫不在意,冲着其他长老拱了拱手后便离开此处。
若是换做以前,他必将和项晓璇继续争个你长我短,但现在毕竟实力不如人。
万一真动起手来,除非动用压箱底的手段。否则只能挨揍。与其自取其辱,不如早点离开。
……
这一天,无数项氏强者从外界纷纷赶回项雷城,个别强者甚至跨越数个道州赶了回来,只为了见证这项凌风的儿子项鸿羽,到底能敲响几声九雷鼓。
……
“父亲,那就是九雷鼓吗?”项鸿羽拉着父亲的衣角,指着高台中竖立的巨大战鼓说道。
战鼓高3丈,长3丈,被密密麻麻的漆黑锁链缠绕着,鼓面布满无数的细小雷纹,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些雷纹与项氏一族修炼所产生的雷纹一模一样,只是要更加复杂成百上千倍。
恍惚看去,雷纹仿佛千变万化,幻化成一只只古老的太古凶兽,但要是长时间凝望,便会头痛欲裂,伤及魂魄。
“嗯。”父亲抬头望向九雷鼓,轻声回应。
就是它,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使他的生活发生了天翻覆地的变化,项凌风追忆着过往,不由感慨万千。
马上就要申时了,此地所汇聚的人群越来越多,不乏有闭关多年的修行者们,还有远在其他道州的人也赶了过来。
“去吧,申时已到,该去敲响九雷鼓了。”
听到父亲话的项鸿羽用力点了点头,眼神坚定的向着高台走去。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下,项鸿羽抬起短小的右腿,踩在了第1级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