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玄刚想契约，突然顿住，看向苍角。苍角看这打败他的小孩半天没动作，也抬起鹰首，歪了歪头表达出不解的意思。

“你有纸么？”

“我怎么会有人类的东西。”

李道玄：……

很尴尬忘了这不是在忍界，随身都会带着可以记录的卷轴，现在没有可以写字的东西怎么契约。

李道玄四处张望，突然被阳光下泛着金色光泽的羽毛吸引去了视线，这……

苍角突然觉得浑身起了鸟皮疙瘩，好像被什么盯上了。

“苍角，你这羽毛坚硬程度如何？”

听到李道玄问起自己这一身引以为傲的羽毛，苍角立马神气昂扬，自豪道：“我这一身羽翼，不是我吹，至今还没人有什么手段能伤到它。”

“那你扯一根给我。”

“扯一根，扯一根？！”

苍角听到这话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立马尖叫起来，都忘了自己已经修炼到口出人言，又变回了最初的鹰唳。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精力去养护我这身羽翼吗？你居然让我扯一根下来！”

“你不扯，我自己拔了。”

李道玄看这只和初见完全判若两鸟的苍角，根本不想多话哔哔，准备直接上手。

唳——

苍角立即挥翼就要扇开李道玄，奈何李道玄本身就是将风遁玩弄的出神入化的人，苍角这点使风的能力在他眼里就是小儿科。

一只手直接一把抓住翅根，另一只手就要去扯最鲜亮，最大的那一根。

真的拔就罢了，还是他最宝贝的那根，苍角立马急了，慌忙开口：“别别别，住手！我自己来！”

李道玄看了一眼，从苍角身上跳下来，毕竟以后还想坐它，刚开始就惹了它起小性子，也不好。

苍角完全意识到这个小孩就是魔鬼，拒绝他的要求就是给他亲自动手的机会，鸟在人势下，不得不低头。

他低首，用鹰喙在羽翼间一根根翻过，看看这根也舍不得，看看那根也不忍心。

“你快点，还想我亲自动手？”

苍角鸟身一僵，认命地张嘴咬了一根，一闭眼一狠心扯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递到李道玄面前。

亲眼看着李道玄接过，两眼泪汪汪，炮弹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面上。

李道玄接过羽毛，掂量了一下，确实很有分量，突然露在外面的脚踝感受到一点水气，他还以为下雨了，结果是苍角在哭。

“你，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苍角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我每天一半的灵气可都用在梳理我这身羽翼上面了。”

“怪不得这么菜。”

“你说话怎么这么脏！”

“以后跟在我身边别梳理你那身毛了，增长实力才是硬道理。”

“我知道，可是我这身羽毛不梳理就不好看了，我可不想在颜值上输给金元那家伙。”

李道玄简直一脸黑线，他错了，这蠢鸟哪里像妙木山的那群蛤蟆，简直就是自恋的孔雀。

“你是雌的么，那么在意自己的颜值。”

“我当然是雄的，只有雄性才会在意自己的颜值。”

“你又不求偶，你要颜值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