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的户型是中间一条通道,两边各自居住两户。
沈木森循着味道先靠右边,最里面的住户在门口角落供奉着一尊土地神,上面牌匾金光闪闪四个字“出入平安”。
它下方巴掌大铜盆里装着燃尽的灰烬,沈木森猜想这户短时间应该供奉过,不然楼道的焚香味不会如此浓郁。
而他的隔壁却显得单调,防盗门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沈木森率先摁响了供奉土地神的门铃,清脆的“叮铃铃”想起后。
不一会门“嘶哑”从里打开,入目的是一位年纪较大头发花白,身穿浅褐色小褂子,个子矮小的老奶奶。
老奶奶推了推厚重的老花眼镜,混浊的眼珠深陷眼眶,年老的皮肤似脱水的干涸土地,风干失去水分的树皮。
“你是?”老奶奶看着面前陌生的小姑娘疑惑问出声。
沈木森闻到老人开门的前一刻,屋里的浓郁的焚香夹杂着膏药的味道。
她根据透过缝隙观望老人家里的大小物件的装饰,还有轮椅,她私下猜的七七八八,这户住的估摸着是空巢老人。
她弯唇礼貌微笑,把准备好的借口拿出来:“你好,老奶奶,我找一下孙俪俪,她是在这里住吗?”
“孙俪俪?”老奶奶迟疑了一会儿,摇头:“你找错了,我们家就我和一个老头子。”
屋内也恰好传来老爷爷苍老的声音。“老婆子,是谁啊?”
“敲错门的。”老奶奶朝屋里喊道。
沈木森告别准备离开,手腕传来温热干燥的触感,老奶奶拉住她说到:“你可以去7-2看看,那户好像住的是位年轻小姑娘,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朋友。”
沈木森点头,老奶奶布满皱纹的脸表情欲言又止,她下垂的嘴角还想说什么。
沈木森看得分明,她直言:“婆婆,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如果真的是你朋友的话,你能不能帮我提醒一下她,半夜动静小声一点,老年人睡眠浅,她这样老砸东西发出怪声,真的吵得我们难受,我和我老伴儿心脏也不好。”
老奶奶面露哀求,虽不满但是话还是客客气气的。
沈木森一下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追问道:“她已经影响你们生活了,没去跟物业说吗?”
“说了的,敲门没人理,明明里面有动静,就是不开门。”老奶奶无奈,上前一步凑到沈木森耳边轻声道:“有次敲厉害了,对面户男人很凶的开门吼我们,真不知道这两户不清不白的什么关系。”
种种迹象表明,潜伏的危险就在7-2,沈木森面不改色,依旧温和的谢过老奶奶,直奔另一头。
这边的光照明现是七层最亮堂的地,沈木森越靠近,鼻尖的血腥味越明显。
直到她停在7-2的门口,看着上面挂着一摞驱邪的干艾草。
周围静悄悄的,沈木森把耳朵贴在门上,觉察里面的动静。
奇怪的是并没有老奶奶说的那般吵,相反寂静的像没人居住,但是透过门缝,沈木森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是很重很重的血腥味。
她凝神思考如何进去的时候,门从后面打开。
“你做什么?”
沈木森转身看清人的面容,意料之中是她在电梯里见到的中年男人,原来戴帽子是为了遮掩他的脸上骇人的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