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只蛊虫,不少人都有些害怕了起来。这样一只好斗且凶狠的蛊虫,如果入圣之后只怕会更加厉害。
这一幕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红苗一族的炼蛊师。一开始他并没有太关注这只蛊虫,可现在看来他显然是看走了眼。
正当他准备上前询问的时候,那来自南面边陲苗寨的炼蛊师竟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示意要跟红苗一族的那只蛊王斗上一斗!
这又是引得众人十分惊愕,红苗一族自从炼出这只蛊王以后每次祭祖节上就几乎没人敢找红苗一族斗毒的。今年倒是新鲜了,这来自南方边陲一个小寨的人竟敢去挑战蛊王!
吃惊之余,红苗一族的那名炼蛊师脸上也是笑了起来。自从他炼出这只蜈蚣蛊王之后就没人敢来挑战他们红苗一族,这几年自己的蜈蚣没怎么出过手,竟然真有人以为自己这只蛊王只是吹出来的一样。
当即答应之后,他便将那只蜈蚣给放到了场地的正中央。那蜈蚣从竹筒里慢慢爬出来之后先是看了看四周,之后又舒展了一番身体,就连那两对薄薄的翅膀也轻轻扑腾了几下之后才慢慢收了回来。
当那只蜈蚣看清楚自己的对手后,才开始慢慢摆开架势准备与那只古怪的蛊虫斗上一斗。
两只蛊虫照面就打在了一起,先在地面上互相啃咬对方,那蜈蚣毕竟是蛊王。一身甲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饶是对方牙齿尖利也仍然咬他不动。
而那蜈蚣的口器却锋利异常,可咬在对手身上也不见效果。
两只蛊虫就这么从地面一直斗到空中,虽然全程都是那四翅蜈蚣占着优势。可无论那只蜈蚣用什么办法也没办法彻底击败自己的对手。
看到这一幕,何阿公也眯起了双眼。何阿公炼蛊多年,经验老到。苗疆一带的毒物,他几乎都认识,可这只蛊虫他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且这只蛊虫所表现出的潜力,只怕不在李凤歌之下。这也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侧目,以前不是没有蛊虫跟那四翅蜈蚣斗过。
但几乎都是被那四翅蜈蚣直接碾压,寻常蛊虫只要是见到蛊王,直接就被吓得动也不敢动。就算是蛊圣面对那四翅蜈蚣,也是被对方威压吓得战战兢兢不敢与之交手。
可那只蛊虫明明还没有入圣,竟能跟一只蛊王斗到这种程度。这显然是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四翅蜈蚣见久久不能拿下对手,直接震动双翼,竟发出类似于蝉鸣的刺耳声音来。而听到那声音的蛊虫们全都开始躁动起来,不少蛊虫甚至直接冲破了笼子,齐齐朝着那四翅蜈蚣所在的位置奔去。
那刺耳的声音李凤歌当然也听到了,而李凤歌也本能地觉得十分不舒服。有一种想要一头扎过去的冲动,但他还是强忍住了这股不适感。
可在场的蛊虫少说也有数百,唯一开了灵智的也就只有李凤歌一只。面对这样的混乱局面,各寨的炼蛊师们都纷纷拿出自己的控蛊之物,安抚起了各自的蛊虫。
但不管他们怎么努力,那些蛊虫就好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般,根本不受炼蛊师们的控制。即使是那几只蛊圣也都十分躁动,如果不是他们的炼蛊师们全力压制,只怕都已经如同其他蛊虫一样了。
这四翅蜈蚣所使的正是蛊王所特有的本领,蛊王一出,百虫辟易。
蛊王不仅肉身强悍,毒性猛烈,最重要的是它们能够控制周围一切的毒物。可即使那四翅蜈蚣使出了这样的绝技,和它相斗那只蛊虫却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一般,仍然不断地在与之拼斗。
被蛊王召唤的蛊虫越聚越多,其中不乏飞蝗、毒蜂这些会飞的蛊虫。这些虫子全部加入战团,帮着那四翅蜈蚣一起啃咬着那只蛊虫。
可那只蛊虫却仍不松口,六条腿如同生了倒钩一样紧紧地抓着四翅蜈蚣不断撕咬着对方。
几番争斗下来,双方竟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最终红苗一族的炼蛊师先控制自己的蛊王落地,回到了自己的竹筒里面。
而随着那四翅蜈蚣的回归,其他蛊虫这才安静了下来。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红苗一族的那名炼蛊师才走到自己对手的面前道:“我们苗人祭祖斗毒,一向都是用的蛊术,你用的却不是。说说吧,你到底是用的什么邪术?”
那忍见自己秘法被看穿,倒也并未掩饰,而是直接开口道:“苗人斗毒当然是用蛊术,我又不是苗人,为何要遵守你们的臭规矩?”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一片哗然。对方明明穿着苗人的服饰,虽然与其他各寨有所不同,但仍能看得出来,这的的确确是属于他们苗族人的衣服。
可对方却说自己不是苗人,那他是谁?他这只古怪的虫子又是怎么来的?
“你不是苗人?那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痋术的?”说话的是一个身穿白裙头戴银冠三十岁左右的妇人。
她正是白苗一族的首领,白苗一族地处南边,对于南方各族的了解比起其他各寨都要多一些,而且白苗一向以女为尊,这在苗疆百寨之中也是人人尽知的事儿。
而那白苗首领所说的痋术苗疆众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倒也有几分眼光,我正是滇王所派来的使者,来这儿是告诉你们苗疆百寨的人一声,要么百寨归于滇国,成为滇王陛下的臣民,要么就学着你们的祖先,趁早搬离苗疆,从此再也别回来!”那人低沉的声音传入了每一个苗人的耳中。
而他所说的话,也彻底激起了苗人们的怒火!